第14章 破雪[第1頁/共3頁]
是了,以李瑾容的功力,實在不必跟這些小輩比劃招式,她大能夠一力降十會。
今後和後輩人吹起牛來,說“我當年在摘花台上摘了十五張紙窗花”――不消問,這必是當年平輩人中的佼佼者。
馬吉利嘴角一抽:“第二根香還未燃儘,你如何就下來了?”
而周翡竟冇有慌。
中間一個守柱人有點不忍心,哈腰扶起周翡,小聲說道:“滿場三十二根立柱,乾甚麼非去那邊找打?看不起師兄們呀?”
下一刻,周翡驀地拔身而起,一躍上了木柱,李瑾容的劍卻比她身形還快,電光石火間,兩人在方寸大的處所過了十多招,每一次刀劍相抵,王老夫人等旁觀的都感覺周翡的刀要斷,誰知這把“吱吱呀呀”的鏽刀凶惡地擺佈搖擺了一起,竟冇有要壽終正寢的意義。
王老夫人歎了口氣――方纔李瑾容一掌將她震下來,就是在警告周翡,真正的妙手麵前,統統的伎倆都冇用,這小丫頭竟然這麼快就不長記性了,恐怕要吃些苦頭。
自古有“隔空打牛”的說法,李瑾容則是隔著一根合抱不攏的大木頭柱子,直接將一掌之力順著木柱傳過來,原封不動地撞在了周翡身上。
王老夫人摩挲著木頭柺杖,說道:“是‘破雪刀’。”
她冇有傳過破雪刀,因為李晟使短劍,心性多思多慮少有果斷,悟性也不敷。周翡則是長得有點像周以棠,骨架比和她差未幾大的女孩子都要細,輕功天然得天獨厚,但是破雪刀戾氣深重,有“破萬鈞無當”之銳,不如何合適她,勉強為之,也得事倍功半,弄不好還會傷了筋骨經脈。
周翡冇有非得硬著頭皮接下李瑾容這一劍,她以木柱為基石,側身讓出一角度,非常“避重就輕”地將她那鏽住的破刀往上一遞,從一側抵上李瑾容的重劍,那刀的刀鞘非常偷工減料,隻是有個鐵撐,大部分質料還是木頭,被重劍旋下了一條長長的木頭屑,兩人勁力相抵,那木頭屑竟然連綿不竭,倘如有人能細看一眼,便能看出那條木頭屑重新到尾都是一樣寬的。
隻是刺客的兵刃多為小巧、奇詭之物,淺顯長刀大劍並未幾見,是以這一派冇有甚麼像樣的劍譜與刀法,不料周翡卻能將鳴風之“詭”體味精華,嫁接到了本身的刀術上,用來克李瑾容天衣無縫。
周翡偏頭看了看中間計時的香案,頭一根香將近燃儘了,她又看了看李家寨立柱上方纔被李瑾容一掌打得亂顫的紅紙窗花,便轉頭衝那位美意的碎嘴師兄笑了一下,用力擰了幾下,總算將鏽跡都磋儘,拔/出刀身來。
下一刻,木屑突然斷了,周翡的手腕在空中判定地一翻,長刀一撬,她藉著李瑾容之力將本身撬了木柱的更高處。
李瑾容冇有分開木柱範圍,倒提重劍,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但是周翡卻顧不上疼,她擦了一把臉,把手中的紅紙窗花展開貼在地上,那是一張生肖小豬,憨態可掬地抱著個“福”字,衝她咧著嘴笑,周翡看了它兩眼,隻覺胸中一口鬱結多年的氣快速散了,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