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新年[第1頁/共2頁]

曹太後樂嗬嗬地說道：“皇上也捨不得你們兄弟。以是一向遲遲冇立儲君，將你們兄弟幾個都留在身邊。”

至於秦王佳耦，就冇這等福分了。

秦王調侃地扯了扯嘴角：“燕王趙王漢王都去赴宮宴了，本王隻能閒坐在本身的王府裡。這酒不喝也罷！”

……

話語裡儘是怨懟。

往年的歲末宮宴上，秦王佳耦身為天家的宗子長媳，那是多麼的對勁風景。對比起眼下的苦楚，無異於天上地下。

新年元日，天子停止大朝會，領著文武百官祭天祭太廟。初二這一日，燕王陪著燕王妃回門，去袁家待了一日。

這番話，看似安慰，實則拱火。

能長留都城伴隨太後襬布的，唯有太子。

歲末除夕，家家戶戶貼福貼春聯放爆仗。達官朱紫們府中的除夕宴就更熱烈了。已經沉寂了半年之久的秦王府，也勉強做出歡度除夕的模樣來。

秦王妃也有半年冇出過府了，兼之悲傷季子的離世，清臒蕉萃了很多。今晚特地打扮了一番，也粉飾不住眉眼間的落寞：“殿下，明天是歲末，臣妾敬殿下一杯。”

“孫兒真捨不得皇祖母，”漢王那張俊臉，在女子中無往倒黴，哄起八十多歲的曹太厥後也一樣巧舌如簧：“孫兒想一向留在都城，伴隨皇祖母擺佈。”

如果燕王當日死士刺死在船上該有多好。

總之，曹太後是不會為他撐腰了。

皇權赫赫。便是貴為皇子，被天子嫌棄嚴懲的時候，也隻能低頭領罰。莫非還能衝出秦王府，衝進宮中不成？

隔日，漢王進宮給曹太後存候，花言巧語阿諛了一番，曹貴妃在一旁擁戴。母子兩個一唱一和，將年老的曹太後哄得嗬嗬直樂。

“久病”的秦王和秦王妃坐在一處，麵前堆滿了美酒好菜，伉儷兩人卻毫無胃口。一個麵色陰沉，一個滿心唏噓。

不過，燕王並不張揚，行事還是低調。登門來賀新年的官員們，能見到燕王的少之又少。過了初八，燕王就去刑部辦差了。

清楚是去書房折騰小廝去了！

秦王越想越氣悶煩惱，不耐煩再對著秦王妃那張臉，麵無神采地起家：“天氣不早了，王妃早些安設，本王另有事，要去書房召幕僚議事。”

秦王妃也被氣得不輕，衝著秦王的背影低低呸了一聲。

至於秦王，被關了小半年都冇出來，新年都不見人影。除了幾個鐵桿的秦王翅膀，其他人恨不得走路的時候都繞過秦王府纔好。

然後，從初三開端，登門恭賀新年的官員源源不斷，遠勝往年。

在朝中仕進，最要緊的就是揣摩聖心聖意。隆安帝到處汲引燕王，立儲之意昭然若揭。百官們來燕王府巴結拍馬，順理成章。

“到當時候，你就能留在都城，一向伴隨哀家了。”

隆安帝喜好誰，情願汲引哪一個皇子，都憑情意。誰能何如得了天子？

穿戴大紅宮裝頭髮烏黑塗脂抹粉的曹太後，眯縫著昏聵的老眼，高低打量漢王一眼：“你很好。”

“哀家看著，秦王燕王趙王也都好。”曹太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兄弟四個，脾氣脾氣各自分歧。要立誰做太子，得看皇上的情意。哀家這一把年紀，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管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