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舊事[第1頁/共2頁]
外祖母的度量,還是如許的暖和。
現在,薛凜被毒酒正法,曹振也難逃身首異處的了局。
許氏眼眶有些熱,伸手摟住馮少君:“好孩子,這幾年,苦了你了。”
許氏擦了擦眼角,展顏笑道:“廚房早就備好了飯菜。我這就讓人傳膳。”
馮少君欣然一笑:“等搬妥了,可得擺一頓暖宅酒。我送表哥表嫂一份厚厚的暖宅禮。”
如此一來,底子無需福親王再叮囑,曹振也毫不肯放過馮綸了。
福親王一向挾恨在心。馮綸在宦海一向鬱鬱不得誌,就是因福親王從中刁難。
實在,宅子在半個月前就清算好了。不過,當時馮少君還冇出月子,崔元翰乾脆多住半個多月。
這封信是楊公公執筆,用的倒是慶安帝的口氣。
崔元翰一愣,和老婆對視一眼。
“我一點都不感覺辛苦。”
雷批示使心中閃過諸多動機,終究,化為一聲感喟。
馮少君將信又看了一遍,沉默了半晌,拿了火摺子過來,將信撲滅。火苗將信紙吞噬,很快化為灰燼。
馮少君不肯外祖母跟著憂心,語氣輕巧地應道:“冇甚麼事。就是宮中傳了動靜出來,當年我爹身後,錦衣衛批示使薛凜和曹振暗中有些勾連,草草結案。”
當年寧慧郡主心儀新科探花郎,福親王令人登門說親。馮綸不肯丟棄未婚妻另娶,決然回絕了這門婚事。令福親王府顏麵儘失。
馮少君聽到拍門聲,從寂靜中回過神來:“誰?”
親眼目睹薛凜身故,他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是我!”門外是許氏略有些憂心的聲音。
現在馮少君出了月子,他們伉儷兩個商討一番,也該搬場了。
馮綸謀了兩淮鹽道禦史一職。福親王暗中寫信給曹振。曹振是曹太後的親侄兒,和福親王是表兄弟,來往非常密切。刁難一個小小的鹽道禦史,對曹振來講不過是舉手之勞。曹振很痛快地就應了。
薛凜慘淡一笑:“一步錯,步步都是錯。”伸手拿過酒杯,一飲而儘。冇到半晌,就滿臉泛黑,毒發身亡。
朝中文官以科舉晉身安身,武將靠的是軍功。錦衣衛裡,皇上的信賴正視纔是最首要的。說錦衣衛是天子私兵,也不為過。
叩叩叩!
天子能為她做到這一步,也確切冇甚麼可不滿的了。隻憑著薛凜的一份供詞,總不能給福親王入罪。
一來,福親王並未直接插手馮綸命案。二來,福親王是先帝的胞弟,是慶安帝遠親的叔叔。慶安帝措置秦王漢王,清理曹家,都師出馳名。卻不便對本身的皇叔脫手。
雷批示使親身送毒酒進詔獄。
這十幾年來,薛凜位高權重,是多麼威風。薛氏一族也是以受益,大家爭相巴結。誰能想到,短短幾年間,就落到了這等境地。
馮綸慘死,是由曹振主謀。薛凜草草結案,卻不止是因為曹振,此中另有福親王的原因。
以是,不必為我唏噓感慨。
本來,父親的慘死,背後不但有曹家,另有福親王。
“曹振罪證確實,也難逃一死。我爹在地府之下,也能瞑目了。”
許氏哭笑不得,到了眼角邊的淚水又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