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重逢（二）[第1頁/共2頁]

馮少君：“……”

馮少君輕聲道：“再真不過。”

許氏心念電轉，低聲道：“想求燕王庇護，單單一個口頭恩情那裡夠。待你今後見了燕王殿下，你代我向殿下說，崔家願獻出一半的家業和每年經商所賺的五成。”

經心嬌養，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女人，搖身一變，做了燕王暗衛。血雨腥風的，算如何回事？

馮少君一怔。

“及笄後，我便嫁入秦王府。進門的那一日，小郡王便死了。”

這些話，許氏不消說出口，馮少君天然都懂。

“秦王妃逼我殉葬，吉利和鄭媽媽死在秦王府，這筆血仇，我也非報不成。”

馮少君略一點頭：“恰是。秦王妃到底是皇子妃，行事得顧及臉麵。外祖母待在崔家，秦王妃總不能無緣無端地對崔家脫手。”

“我已和燕王殿下求了恩情，萬一有甚麼事，燕王殿下也會庇護崔家。”

許氏眼睛又紅了。

“冇想到，秦王妃逼婚不成，又生了暴虐噁心，竟對外祖母下了毒手。多虧燕王殿命令人救出了外祖母，不然，我們祖孫兩個，不知何日才氣相逢。”

馮少君張口說的名字，一個比一個令民氣驚！

許氏的眉頭鬆了開來，柔聲道：“不管如何，我總歸是來了都城。總得見一見將來的外孫半子再走。”

“以後的事，在夢裡都產生過。我曉得秦王府是火坑，天然不肯再跳。以是，我先一步和沈家表哥定下婚約。”

許氏淚流滿麵，又哭了一場。

“等過三年兩載，燕王殿下被立東宮，我再接外祖母進京。”

許氏聽得臉都白了，伸手攥緊馮少君的手。

許氏掌家多年，為人奪目無能，毫不是好亂來的人。

她已跳出了本來的餬口，再也回不去了。

恰好馮少君再當真不過，冇有半點談笑的模樣。

許氏顫抖動手，悄悄撫摩馮少君的肩頭。

“外祖母，”馮少君抬眼和許氏對視：“我要做的事，如同在絕壁邊行走，非常凶惡。你留在都城，我會牽腸掛肚。”

這個題目，避不疇昔。

馮少君目光一閃，聲音微沉：“秦王勢大，秦王妃出身王謝，想報仇雪恥，毫不是易事。以是，報仇一事急不得。”

馮少君伸出左手，覆住許氏的手背，緩緩說了下去。

許氏麵色不斷變幻，待聽到馮少君大仇得報病重離世，一顆心重重跳了又跳，終究按捺不住問出了口：“這個夢裡產生的事，都是真的嗎？”

她這個外祖母，如何忍心看著外孫女出世入死庇護崔家？

這件事，實在古怪，比話本子上寫的奇談怪誌還要荒唐。

許氏怔怔地看著內侍模樣的外孫女，好久，才撥出一口氣：“以是，你現在已經重新投入燕王麾下了？”

馮少君內心被暖意塞得滿滿的，鼻間泛酸。半晌，她才點了點頭：“好，這事我來辦。”

……

馮少君昂首，為外祖母擦拭淚痕，語氣輕柔而果斷：“外祖母不必為我憂心。我曉得本身在做甚麼。這條路，確切辛苦了些。帶來的回報，也是極豐富的。”

許氏語氣重了一些：“金銀雖是俗物，欲成大事，卻不能少。你向燕王投誠，為燕王辦差建功，燕王自不會虐待你。不過，隻這些是不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