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第2頁/共3頁]

“有一日，他在山中行走，忽聞酒香撲鼻，循跡而去，見一少女正在茅舍前溫酒，就想討一碗喝。少女口不能言，以樹枝畫字與他交換，說奉上美酒能夠，但要請他作詩一首。滌秋先生當即信步吟詩，短短十數句，卻涵蓋六合山川，汗青名流。少女讚美非常，將一罈酒都送給了他，但警告他說此酒甚烈，不成貪酒，不然會酣醉不醒。

應璟見她頭一點一點的，往她身邊移了移，冇多久她就歪在他肩頭睡著了。厥後睡著睡著，腦袋又滑到他胸口，最後變成躺在他膝上呼呼大睡。

荀紹聽到此處，忍不住插嘴問：“這是如何回事？”

荀紹心急難耐地詰問：“那然後呢？滌秋先生有冇有接管這個少女？”

他搖點頭，起家拿了披風給她蓋上。剛坐歸去，範一統走了出去，見狀抬高聲音道：“公子，可要送荀大人回房？”

應璟感喟：“彼時我捉襟見肘，望著大漠黃沙都恨不得它們是金子做的纔好，方知錢是個好東西啊。”

荀紹朝馬車抱了抱拳：“那就祝大將軍一起順風。”說完勒馬回身，像是毫忘我交，隻儘了部屬之禮。

如果之前，荀紹必定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對他疇昔有所體味，目光也少了些成見。

荀紹看了大為讚歎，難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來連旁人未曾重視過的細節也研討過了。

管家辦事慎重，將應家家臣的兒子找了過來。

“……”

他的視野正落在信中一個字上，又移到書上，來往去複好幾次。

應璟隻籌算給她小睡一會兒，也就隨她舒暢了，廣袖抬了抬，遮在她頭頂，擋了燭火的亮光。

“魏？”

每到年關，來往商旅太多，西北都需嚴加防備，何況應璟為掩人耳目冇用朝廷調令，霍江城實在不好隨便走開，但他派人送來了好幾冊文籍。

“本來如此，他們內部生變，段宗青護送首級流亡東北，要與這收信人彙合，以後說了甚麼就不曉得了。”荀紹托腮思忖：“他們這一起燒殺劫掠，隻怕是用心引來朝廷出兵，剛好藉機擺脫追兵。東北有慕容鮮卑和拓跋鮮卑，莫非他們要彙合的是這二部中的一支？”

應璟笑了笑：“滌秋先生也驚奇的很，當然否定。少女奉告他，他這一醉就是七日，這七日裡二人已經拜堂，想狡賴也狡賴不了了。滌秋先生問她可有憑據，少女拿出他當日所作詩詞來給他看。這詩明顯是歌頌山川，抒懷暢意，少女記錄下來後略加竄改，音同字異，詞意立變，竟成了一首含情脈脈的情詩，她說這便是二人定情之物。”

荀紹倉猝扯住少年衣袖：“誒，事情還冇做完呢！”

應璟翻看文籍，比對了好久似有了些端倪，昂首要與她籌議，卻見她早已歪著頭睡著了。

應璟發笑：“你不信？接管我賄賂最多的便是西北駐軍，天高天子遠，擁兵一方，誰能管得了？全天下就屬西北軍政最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