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定情蝶戀花[第1頁/共4頁]
隻得見公長朋口中似想辯白,然亦是啞口無言。“事已至此,驅獸真人萬無複活之理,猜想公長兄亦是偶然為之,目下自是該當將此地之事善後,目睹重陽之期已是不遠。”百知子雖是心內懊喪,口中卻亦無可分辯。
詹琪自是心下不忍,又見於妙兒本就國色天香,現在竟是嬌媚無窮,不由伸出右手,悄悄拭去於妙兒滿臉淚痕。須知封建期間,那女授受不親,女子三從四德,雖是武林後代亦是不成越雷池一步。此番詹琪情不自禁,於妙兒雖是心中暗喜,亦不免腮紅如雲。
三人行至茶肆以內,隨即尋了一處平靜坐頭,永堅禪師即知詹琪既為隻手獨擎天詹璿之子,又是玄劍護劍氏族西泠一派傳人,心下已有考量之意,是以未待百知子與詹琪開言,亦即轉頭望向詹琪,隨即言道,“詹小俠出身王謝,隻是不知對這釋之一道曉得否。”
堤頭垂柳豔陽風,卿底何意,柔燕倚飛瓊。繽紛花語霧如蒸,此去訊息辭碧空。前路無如儘倥傯,冰清玉壺,似訴與卿知。仗劍江湖破魑魅,閒來信步山溪中。詹琪將此寫於絹帕之上,交於於妙兒,兩人恰是又一番綿綿情話。
須知紅色大門本就用於王公大臣之宅第,且那銅釘之數暗合諸侯府邸建製,如再增上三十二枚銅釘倒是天**苑了。詹琪遍閱群書,此中關竅自是曉得,心下隻道難不成這武聖鐘惱人祖上亦有授爵之人。
於妙兒現在悄悄拉了詹琪衣袖,隨即回身行出房外。隻緣時候尚早,且此處又是店房後院,是以院內隻要他二人花前樹下,竊保私語。
永堅禪師突地開言道,“小俠可知五祖六祖之事。”
卻本來南天武聖遍邀武林人士赴約之時,永堅禪師正在莆田措置一件少林家醜,這此中卻又另有一段啟事。
詹琪自遇於妙兒便是驚為天人,現在互訴衷腸,且又有百知子與萬一點默許,心下自是大喜過望,然二人終是聚少離多,現在又是各奔東西,心中不免難過起來。是以馬上返回房中,攤開紙筆,揮手而就一闋蝶戀花。
詹琪與百知子正欲叩門而入,忽見道左行來一名和尚,兩人諦視而視,俱是大吃一驚,此人恰是少林達摩院首坐永堅禪師。自觀璽會一彆,百知子與永堅禪師雖是偶有過往,然終非久做盤桓,是以現在亦是他鄉遇故知之感。
詹琪隻得持續言道,“誰料這中漢文明確是廣博高深,此教即入中原,未久即已嬗變,僅隻那看管天門之魔家四將之名號亦為變動,百姓直呼做風調雨順。又經幾世傳乘,直起碼林一派開山鼻祖達摩聖僧傳習衣缽,五祖弘忍,六組惠能已是將那釋家一道發揚光大。”
詹琪言至此處,隻見永堅禪師突睜雙目,兩道寒光自中射出,直射向詹琪。百知子與詹琪俱是一愣,隻聽永堅禪師言道,“老衲此番恰是自莆田下院而來,此中原因卻與這江湖亂象似有關聯。”
詹琪答道,“小子雖是略知一二,然大師麵前,怎有小子置喙之處。”百知子從旁言道,“大師便是成心相詢,你且不必妄自陋劣,自將所知儘數道出,不到之處大師自會指導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