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火不同爐[第2頁/共4頁]
交兵兩人隻聽古槐之上卻有人聲,不由雙雙舉頭望去,現在兵刃也恰是落地插入土中之時。兩人之間古槐一向細弱的枝椏之上站定一名滿身白衣的少年,看此少年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邊幅生得甚是俊美,但不管如何打量,也不出此人身懷絕世武功。兩人對望了一眼,臨時放下交戰之事,俱是對詹琪拱手一禮。詹琪這才細心打量這二人樣貌。此中一人黑燦燦一張臉,濃眉闊目,一張大嘴,嘴唇極厚,另一人倒是微黃神采,頎長眉毛,鼻梁挺直,一張嘴生的倒也端方。單觀此二人形貌便可知黑臉大漢應是有勇無謀之人,而這黃臉男人倒有幾分伶牙俐齒。
這騰空撅物的工夫冇有三十年內力火候料難做到。詹琪顯此工夫隻為先震懾住這二人,以免他們再次動起手來,本身這和事佬要做也難了。這二人見詹琪從古槐之上落下不甚敏捷,且又能淩虛撅物,猜想本身工夫與此人相較,確有一段差異。
劉川也道,“雖是世仇,但究竟已是千餘年前之事,誰又會將這世仇曆代傳習,徒增後輩煩惱。”詹琪聽言,心中一喜,想來此二人已有和緩之意,我自居中補救,若解了這仇怨,豈不也是美事一樁。是以開言問道,“二兄既有緩頰之意,又何必轟動兵馬,何不握手言歡,猜想亦是兩家先祖之所願。”
詹琪正欲請劉項二人依法實施,突從窗外飛進兩點亮光,彆離向劉項二人咽喉飛去。
詹琪以冰火內罡催動化刻成辰之功,又有飄柳身法之助,轉眼之間即奪了兩邊交兵之人兵刃,刀卻還好說,隻是這棒周身俱是尖刺,又加上奪棒之時隻能用手指鉗住棒尖,是以拿在手中甚為不便。詹琪運力,將兩隻兵刃拋出三丈不足,兵刃落地,俱都是深深插上天盤當中。
詹琪望向二人,彷彿是在扣問此處是何人宅邸。隻聽黑臉男人言道,“我切讓了他,這是他家。”詹琪聽罷,又是微微一笑,“明日我再到兄台家宅叨擾,兄台覺得如何。”黑臉男人聽了自是歡樂,嘿嘿一笑也未答言。三人行至院內,一座影壁牆劈麵而立,上書天子先人四個大字。詹琪想到此人好大口氣。
此二人對習武一道也是裡手熟行,見來人功力遠在本身之上,且言語又說得甚是得體,給本身二人留足了臉麵,是故並不但火。黃臉男人隻還罷了,但黑臉男人倒是脾氣火爆之人,雖聽詹琪言語和緩,心內已有佩服之意,但口中卻不認成。隻聽他言道。
本來這黃臉男人本為劉姓,單名一個川字,自幼習練刀馬工夫,藝業還算高深,江湖朋友送號快馬披風,這黑臉男人姓項,單名一個幾字,天生神力,武功在江湖之上一顆算得二流妙手,被江湖人稱作黑煞神。詹琪隻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來,此二人確是隧道的天子先人。
詹琪聽此人言語亦是不俗,點頭稱是之餘,不由接道,“更闌之聚,秉燭之談,又有二兄做伴,弟自是甘心的緊。敢問二兄如何稱呼,這爭鬥又是所謂何來。”二人聽罷,不由俱是輕歎了口氣,黃臉男人望向黑臉男人,輕道,“如此我卻有僭了。”誰知此二人一席長談卻也神韻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