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大夢誰先覺[第1頁/共4頁]
詹琪想至此處,竟是已有與於妙兒重見之法,是以心下愁悶之情稍有減緩。一起之上曉行夜宿,非隻一日,方是到達直沽寨。此時恰是蒲月之末,正值大暑時節,直沽寨天候四時清楚,現在竟是大水殘虐,濁浪滔天。
公然不出詹琪所料,這腹渾家息俱寂,前兩道院落更是一片烏黑,僅隻第三進院落以內模糊有燈火亮光傳出。詹琪瞬即蘊足內力,飄柳身法直如一縷青煙延屋脊飄向內院。行至近前,詹琪倒掛於屋簷之上,雙足勾住屋頂磚瓦裂縫,透過窗欞裂縫向內觀瞧。
身形顫抖之間,已是將削落之菸袋鍋撿拾手中,削斷一處甚是鋒利,抬手之間,竟是飛普通朝嵇榮刺去,瞬即插入嵇榮胸前,僅餘粗大煙鍋露在衣衫以外。詹琪未料公長朋大傷醒轉竟有如此勁力,是以未加防備,直見嵇榮死亡方纔飄身近前,公長朋卻因用力過猛,重又暈倒,栽向空中。
詹琪正欲詳加探查,誰料,公長朋竟是崛起發難,雙掌直撞向劈麵站立之人麵門,變起肘腋之間,此人竟是應變緩慢,身形向後飛縱而出,直撞破門扉,而後破門而出,立於天井以內。口中大喊,“幫主何意。”
公長朋還是不言不動,目光竟是不經意間瞥向窗外。現在詹琪已是施出閉氣之法,自是不必擔憂被其看破行藏。心下倒是猜忌道,以此言語推斷,這公長朋莫非是早已與那冷月軒沆瀣一氣,然此中啟事卻未可知。
左轉鄭莊公篇曾有如是記錄。鄭國國君武薑夫人懷胎有孕,足月之時產下一子,誰料此子竟是難產,是以不得其母歡心,進而將其取名寤生,後又有一子邊幅出眾,小巧剔透,頗得鄭國國君與夫人愛好,取名叫做段,世人皆以公子段稱之。
詹琪隻尋得僅距東窮幫一條街之隔鯤鵬堆棧住下,隨便吃喝一番,隻待半夜方纔入府一探。不知不覺間,窗外已是鼓打半夜,猜想行人與幫眾俱是已然睡下,詹琪再不怠慢,飛身形自後窗穿行而出,隻向東窮幫縱去。
詹琪閃現描述,嵇榮一見大驚失容。隻聽詹琪開言道,“嵇堂主一貫可好,小生於荒山派一彆倒是甚為顧慮。”“笑墨客何必虛情冒充,本日之會必是你死我活。”言畢竟是抽出腰間菸袋鍋,向詹琪胸前廣陵穴點至。詹琪自習得玄劍三式以後,此乃初次與人比武,不免有試劍之念。是以將腰間工布神劍撤出劍鞘以外,以劍身檔向菸袋鍋。
兩件兵器交代之處,叮的一聲脆響,兩民氣裡與對方功力俱是有所發覺。詹琪雖是高出三分,那嵇榮亦是不弱,一擊之間,僅隻向後退出二步,遂即站穩身形。詹琪腳下不丁不八,貌似隨便已極,掌中工布?m於眉宇之間,劍尖下指,以武學通例而論,此等招式竟是將本身下盤縫隙悉數交於敵手。然玄劍三式卻以此法起手,倒是自大得緊,僅以下指劍尖防護罷了。
詹琪進得直沽寨,滿街大水竟有一尺餘深淺,雖是家家閉戶,街道之上亦是經常有行人來往,是以並不成以飄柳身法渡水而行。無法之下,詹琪隻得如淺顯人普通,捲起褲管,將長衫一角摺疊而上,如現在有人識得笑墨客,必是為此景象可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