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你[第2頁/共4頁]

“吃甚麼呀？”杜生問道。

“誒，都快到家了，就不能再忍忍嗎？”小鬍子為莫非。

“真的，太好了！”杜生破涕為笑：“胖叔叔你去哪兒，我扶你去。”

一刹時，兩人都僵在了原地。

“靠，”胖人吐口了唾沫：“公然還是下不了手。”

“一隻手，老子要換你的頭！”胖人一聲斷喝，左手持刀猛劈而下。

“那如何辦啊，胖叔叔，你彆死啊！”杜生一聽也慌了，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說話間，小女人的身材俄然抽搐起來，皮膚下像有萬千小蟲在爬動普通。骨骼扭曲，筋肉扯破的聲音斷斷續續鑽進杜生耳朵裡。

這胖人看上去四十有五，頭上頂著“地中海”，酒糟鼻子銅鈴眼，圓滾滾的大臉上掛著稀稀拉拉的絡腮鬍子，穿戴皺巴巴的短袖短褲，腳下一雙人字拖，身上還圍著一塊油膩膩，臟兮兮的圍裙，倒是手裡的兩把菜刀，在月光下閃著錚錚寒光。

“吃你啊。”小女人還是笑著。

······

“爸爸。”小女人扯了扯小鬍子的衣袖。

直到小怪物和黑轎車都消逝在了夜色深處，胖人才放下菜刀，從兜裡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叼在嘴上。

“能夠，能夠。”小鬍子笑著點點頭。

“老王在呢。”小鬍子提示道。

隻見這張著血盆大口的小怪物不知何時已倒在了地上，一邊慘叫一邊來回打著滾，一股股青綠色的液體從嘴裡胡亂往外飆著。杜生腳下，那條本來屬於小怪物的長舌頭，現在竟像被斬斷的蚯蚓，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著。舌頭中間，一把明晃晃的，還沾著青綠色液體的菜刀深深戳進了地裡，留在地上的半截刀刃，倒是餘勁未消，在月色中晃閒逛悠，振出“嗡嗡”的輕響。

“滾。”胖人惡狠狠的盯著圓腦袋。

“嗬嗬，就快了。”小鬍子笑道。

“嗯嗯！”小女人高興承諾道。

汽車一起緩行，不一會兒已將城區甩在身後。

杜生絕望的閉上了眼。

手起刀落，大怪物回聲倒地，頭顱卻還是釘在胖人的右臂上，一如方纔咬住時的模樣。

幾番對陣下來，胖人垂垂有些力不從心，兩把菜刀勉強抵擋著打擊，步子卻比之前混亂了很多。

“嗬嗬，做做小買賣，倒也賺了點小錢。”小鬍子還是笑著。

“我，我不跟你們去了······我要回······歸去。”杜生邊說邊不由自主的今後退著。

“是啊。”小女人笑著答道。

胖人漸漸舉起了菜刀。

“喲，終究玩兒真的啦？”胖人倒是笑了起來：“媽的，老子見過的怪物多了去了，你他孃的這外型倒真是一等一的醜。”

“你他孃的，車還挺快，害老子煙都來不及抽一根。”胖人拎起菜刀，直指小鬍子：“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謹慎！”杜生大呼一聲。話音未落，大怪物從空中一個斜撲，胖人來不及閃避，隻得抬手來擋。卻被大怪物硬生生咬住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