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愛情的寒夜：當溫暖不再，何去何從[第1頁/共2頁]

我驚詫地看著他，滿心的不成置信。這隻是一件小事，微不敷道到常日裡或許笑笑就過了，可今時本日，在我積累了太多委曲與不滿的現在，它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試圖與他實際，可他底子不給我開口的機遇，嘴裡的抱怨如連珠炮般不斷歇，指責我小題大做，說我莫名其妙。我隻覺一股肝火從心底直竄腦門，眼眶也不爭氣地泛紅。我詰責他：“你早上嘴就不能潔淨點？我又冇花你多少錢，憑甚麼要聽你這些牢騷？”聲音帶著顫抖，是氣憤，亦是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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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曙光初現，卻未能遣散我心頭的陰霾。早早醒來，那些混亂的思路如同藤蔓，緊緊纏繞。回想起他昨日不經意間說出的那句“不幸運不如現在分開”，當時隻覺這話如利刃般傷人，滿心都是委曲與不甘，可現在沉著想想，或許那是貳內心最實在的設法，隻是藉由一個打動的刹時透露而出。而我，在這段豪情中，究竟獲得了甚麼呢？物質上的匱乏隻是表象，精力上的委曲與怠倦纔是最致命的毒藥。

在這你來我往的辯論中，我俄然看清了麵前這個男人的真臉孔。他的雙標如同藏匿在暗處的獠牙，常日裡未曾發覺，現在卻透露無遺。他嫌棄我用完廁所的異味，每次都重重甩上門，那聲響似在宣佈他的不滿；輪到他時，卻任由那股味道在屋內滿盈，門敞得大開，彷彿全然不顧及旁人的感受。他抱怨餬口的艱苦，事情的壓力，將統統負麵情感一股腦地傾倒在我身上，卻從未曾想過，我亦有本身的煩惱，本身的不易。

午後，陽光還是溫暖，出門散心，趁便采購了食材，兩個饅頭、水靈靈的青菜和新奇的西紅柿雞蛋，懷揣著對晚餐的神馳回到家中。夜幕低垂，廚房熱氣騰騰，我熱上那半隻殘雞，與雞蛋、青菜一同燴入掛麪當中。奇異的是，經太重新烹製，食品竟有了彆樣的風味，雖說麪條被我煮得軟爛，失了些勁道，夾不起來，在口中略顯黏糊，但食材豐富的搭配，還是讓這餐飯顯得營養又充分。在熱氣氤氳中，我長久地忘懷了中午的不快，可心底深處，關於愛情的愁緒，卻如暗潮湧動，乘機而出。

他洗漱結束，一句臟話脫口而出，彷彿這渾濁的言語能宣泄貳內心莫名的沉悶。那刹時，我隻覺心頭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本來就敏感的神經被狠狠拉扯。緊接著，他穿衣時那用力甩動的褲子，毫無前兆地朝著我飛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這一甩彷彿帶著千鈞之力，砸在我心間。我下認識地將褲子扔回，輕聲責怪一句“都甩到我這邊來了”，這本是最平常不過的反應，卻似撲滅了火藥桶。他刹時暴跳如雷，瞪大雙眼，音量驀地降低，連續串地詰責：“甩到哪了？你說清楚！”那模樣，彷彿出錯的是我，是我無端挑起了事端。

愛情，不該是這般模樣。它不該是一方無儘頭的支出與啞忍，另一方心安理得的討取與抱怨；不該是在餬口的嚕囌中，將愛意消磨殆儘，徒留滿心的傷痕。真正的愛情，是相互尊敬，是劃一相待，是在寒夜中能相互依偎，賜與暖和；是在窘境裡聯袂共進，而非相互指責。現在，站在這愛情的十字路口，我雖滿心怠倦，卻也非常果斷。我挑選回身，告彆這段錯付的豪情，向著那未知卻充滿但願的將來走去。哪怕前路波折叢生，起碼，我不會再在這酷寒的愛情冬夜中，單獨瑟瑟顫栗，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