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揚帆起航[第2頁/共4頁]

“你不準死！朕不準你死！司空玉！你聽到冇有！”永榮帝眼神發直地厲聲叫道，“司空玉，你到底吃了甚麼毒藥？解藥呢！解藥呢？！”

斯須之間，便紛繁倒地斃命。

蕭禦看著那高逾十多米的厚重城門緩緩翻開，暴露一條通往遠方的寬廣坦途，表情也跟著那開闊的視野猛地飛揚起來。

永榮帝麵上一沉：“朕早說過，朝文的死和李氏無關！”

“我想要甚麼？”皇後喃喃唸叨，半晌後才搖了點頭，緩緩笑了，“我的文兒被你和李煙兒害死了，我的硯兒已經交托給穩妥之人。我另有甚麼可求的？”

“開口！開口！不要再說了！”永榮帝猖獗地掙紮起來，充滿血紅的雙目幾近瞪得凸出眼眶。

南麵是一片坦途，無處藏身諱飾，更無可據之險，京北大營如果率軍追來，謝景修的人馬隻怕會墮入一番苦戰。

皇後說著，垂垂淚流滿麵。

皇後悄悄地站在一邊，看著在她腳下爬動蒲伏的永榮帝，麵上似喜似悲，卻畢竟又落下淚來。

永榮帝一怔，高呼痛斥的聲音也戛但是止，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的皇後，渾沌的腦海裡似是一時不能明白到底產生了甚麼。

“到了。”謝景修帶笑的聲聲響在耳邊，蕭禦聞聲展開了雙眼。

林顯不知伸謝景修為甚麼挑選了南麵的這條路，他亦不成能為他去反對京北大營，隻但願他是真的胸有成竹……

皇後微翹的唇邊倒是真逼真切地流出了鮮血。暗紅色的血液，源源不竭地從那張垂垂落空赤色的薄唇當中湧出來，滴落在她身上崇高素淨的皇後吉服之上，暈染出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蕭禦向她點了點頭，曉得廣安堂裡的人應當都被二九接出來了。

南門外，城門守將見是林顯親身命令翻開城門，又見李貴妃被謝景修挾持，自是不敢倔強禁止，一迭聲地命人將城門翻開。

眼睛被風吹得有些刺疼，但印入視線的宏偉氣象，卻驚得他垂垂瞪圓了微餳的雙眼。

隻是謝景修突入禁宮強行打斷了他的“修煉”，皇後的報告又彷彿一字一句都在牽動著貳心底那些巴望的觸鬚，現在俄然爆建議來，竟然完整冇法抵擋。

不知跑了多久，跨下已經被顛得將近麻痹了，馬兒終究漸漸地減了速率，最後停了下來。

“歸去吧。”林顯收回視野，拉了拉韁繩，將馬回身，帶著一眾部屬和驚魂不決的李貴妃一起朝著都城奔馳而去。

永榮帝感到那淚水滴落在臉上的熱度，滿腔肝火竟是一窒，刹時冷下去了一些。

“靈藥……朕的靈藥……給朕靈藥！”永榮帝在地上摸索著，垂垂難受地滾成一團。

謝景修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這條大運河乃前朝所修，從都城南麵流經，下流能夠直通入海。”

皇後說著，手倒是沉沉地墜了下去，半睜著的雙眼落空了最後一絲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