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揚帆起航[第4頁/共4頁]

“不，你必定不記得了。你底子不是宋理，你隻是個瘋子，一個被李煙兒挾持了靈魂的瘋子！”

“司空玉，你到底想要甚麼？！”永榮帝咬牙道。

一聲奇特的哀呼彷彿從喉嚨深處一絲一絲地擠了出來，垂垂變成如同野獸普通的沙啞慘號，一聲接著一聲，迴盪在偌大的興寧宮正殿當中，嚇得那殿下跪著的一群宮侍更加戰戰兢兢，連同殿外趕來護駕的大內侍衛也紛繁頓住了腳步，驚奇不定空中麵相覷，不敢再硬闖中宮。

隻是謝景修突入禁宮強行打斷了他的“修煉”，皇後的報告又彷彿一字一句都在牽動著貳心底那些巴望的觸鬚，現在俄然爆建議來，竟然完整冇法抵擋。

永榮帝一怔，高呼痛斥的聲音也戛但是止，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的皇後，渾沌的腦海裡似是一時不能明白到底產生了甚麼。

司空玉怔怔地看著那雙眼睛，驀地流下淚來。

“靈藥……朕的靈藥……給朕靈藥！”永榮帝在地上摸索著，垂垂難受地滾成一團。

謝景修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這條大運河乃前朝所修，從都城南麵流經，下流能夠直通入海。”

“毒婦！你這毒婦！你敢弑君，朕要你的命！”永榮帝抬起血紅的眸子瞪向皇後司空玉，口涎滴落在身下鋪設的鮮紅氈毯上，如同落下一滴滴鮮血。

皇後說著，手倒是沉沉地墜了下去，半睜著的雙眼落空了最後一絲神采。

比天下最狼狽的乞丐還不如，涕淚橫流地祈求彆人的恩賜。

皇前麵色慘白地笑了笑，暴露沾滿鮮血的牙齒，聲音輕微隧道：“宋理，你冇有資格要我的命。我司空玉的性命，隻要我本身才氣告終。”

謝景修遙遙地向林顯拱了拱手，林顯也微微朝他點頭，目送著那支步隊猛地加快，敏捷地沿著大道一起向南行軍。

她睜著沉重的眼皮，看著永榮帝又是惶恐又是無措的奇特神采，她看不清楚那張似陌生又似熟諳的臉上到底有冇有一絲不捨和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