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塵埃落定[第3頁/共4頁]

安在青心境不寧地在廳裡來回走動了半晌，終究還是跨出了門檻，往路嫣然的院子走去。

站在門邊的邱嬤嬤倒是俄然白了神采。

路嫣然看了安在青一眼，問那婦人：“你可記得當年你住的莊子，是哪戶人家的莊子？”

有鳳雲寧與鳳雲飛的來往手劄，雖未提及換子之事，卻讓鳳雲飛配製催產的湯藥備用。有當年在阿誰藏著妊婦的莊子周邊居住的村民關於阿誰莊子上零零總總的論述，有當年為她接生的穩婆所述的究竟――她生的是個女兒，底子不是兒子。

他當年可覺得了鳳雲寧亂了禮法綱常，起碼，他們之間的豪情並不摻假。她雖是先來者，卻終究成了插手者。

鳳雲寧漸漸站了起來，撫平有些狼藉的鬢髮，雙眼直視著安在青。

安在青烏青著臉在堂上站了半晌，一名管家有些遊移地踏了出去，謹慎稟道：“侯爺，這……大……天羽少爺，該如何辦？”

冇想到本相是如此不堪。他就被如許一個粗鄙的女人矇蔽了十幾年，將她當作如火般熱烈炫麗的花朵，卻將真正的結嫡老婆當作了死魚眸子。

“這些全數都是你的一麵之辭！”鳳雲寧厲聲道，“我是禦旨欽封的一品誥命，你又算甚麼東西？！就憑這些手劄供詞想要歪曲於我，你做夢！”

“民婦給侯爺，侯夫人存候。”衰老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隧道。

她當年，到底是為甚麼會輸給如許一個女人？

“青哥……”鳳雲寧紅著眼圈喚了一聲。這是她當年與安在青情熱正篤時的密切稱呼。

安在青看了她一眼，公然麵色有一絲鬆動。

這些昔日裡仗著侯夫人之勢肆意逼迫其他仆婢的二道主子，此時卻連一聲也不敢吭地跪在了堂下，世人眼中又是鄙夷又是痛快。

下人得了令，忙跑出去安排去了。

他曾經膩煩過那樣的鳳雲寧，內心卻畢竟惦著這個最後走進貳心底的女人。他覺得鳳雲寧也是如此。

路嫣然說著站起家來：“我言儘於此，要如何措置此事，就請侯爺考慮吧。”說完便扶著丫環的手漸漸拜彆。那婦人見堂上情勢，擺佈考慮了一瞬，也忙跟著路嫣然走了。

安在青起家追了路嫣然兩步，卻畢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小廝們不敢過分衝犯，竟被她掙了開來。

鳳雲寧咬緊牙關：“路氏，你覺得你假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便能夠將我踩到腳下？可我還是你的主母，你不過是個妾侍！”

安在青的神情也欠都雅，看向路嫣然的目光隱含警告。

鳳雲寧冷冷地環顧著堂內世人，大聲道：“邱嬤嬤，我與李貴妃有約，每過三日必然要進宮一次，陪她說說話的。”李貴妃彷彿喜好從她的嘴裡聽到鳳照鈺的故事，是以這商定並不假。

安在青沉著神采，一言不發。

路嫣然抬起手，垂下眼睫斂去眸中的絕望，按下唇邊一抹不屑的嘲笑。

安在青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鳳雲寧咬牙道：“天羽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要如何教他，你有甚麼資格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