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第2頁/共6頁]

淩絕轉頭看一眼懷真，卻見她隻是怔怔地看著前頭，眼中已經模糊透出哀傷之色，淩絕便複低頭，隻往前走罷了。

懷真垂淚道：“我是爹的親女兒，卻甚麼事都瞞著，也是我心大，隻信了那些報喜不報憂的話……”說著，如有所思，微微嘲笑。

應蘭風因才哭了一場，又對著懷真，雖故意快快地吃了，但是心中到底難過，那裡還能吃得下？勉強地吃了一半兒，便停了。

這會子，懷真死死抱著應蘭風的腿，早就泣不成聲，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淩絕見她站立不穩，雖各式故意……卻到底不便，便忙看兩個丫環。

淩絕那裡能說甚麼……隻是垂眸。

話說懷真出了月子，內心惦記取應蘭風，便乘車往鎮撫司來。

應蘭風退回那木床邊上，因顫抖著坐了，懷真見他肥胖蕉萃，倒也罷了，這一舉一動裡，竟又透出些非常，顫巍巍地彷彿不便，懷真高低又打量了會兒，問道：“爹是不是病了？”

淩絕淡淡道：“本來也說過，弟子顧問恩師，天經地義，無需多言。”

懷真道：“的確，固然陋劣，倒是我的情意。”

淩絕卻淡淡地，隻道：“顧問恩師，本就是弟子該儘的本分，又何需求跟人說呢，倒顯得我像是要奉迎普通。”

懷真雖猜想他或許受了苦痛折磨，卻想不到竟是如許……嚇到手軟色變，身子今後顛仆。兩個丫環扶也來不及了。

這倒也罷了，恰幸虧而後一夜，有刺客扮成寺人的模樣，企圖刺殺新帝，幸虧被侍衛們窺破，將那刺客當場斬殺。

不知過了幾時，懷真才醒了過來，還未睜眼，便聽到耳畔有人說道：“倒是不必跟他說了，反正他也是不管的……若他肯插手，又何至於如此？”

淩絕聞言，卻有些忍不住，因嘲笑起來：“何必又來問我？竟老是我來當歹人不成？何況我說出來，豈不是如挑釁是非一樣？”

隻聽淩絕哼道：“他有甚麼揣測？不過是為了他唐家著想罷了。我本覺得，就算是看在懷真的麵上，他也會救恩師於水火，不想竟鐵石心腸如此，隻怕甚麼心疼，也是假的。”

淩絕聽她提起，一驚，便昂首道：“你聞聲了？”

當下這一行人便往詔獄而去，瞬息到了，門口獄卒開門，才進一步，就覺著一股陰冷，森森徹骨，又有那發黴似的氣味，稠濁著血腥氣，讓人堵塞似的。

淩絕隻隔著幾步站著，道：“三少奶奶喚我何事？”

瞬息，是郭建儀微歎道：“即使她曉得，也彆從你我口中曉得。”

外頭淩絕看著，也不知該出去，還是仍不管。

懷真隻感覺頭疼且暈，渾身痠痛，隻道：“小淩駙馬還在？且請他出去。我有話同他說。”笑荷承諾了，公然出外，請了淩絕入內。

應蘭風忙道：“本也冇彆的事，先前你又有身孕，何必說些冇要緊的讓你不安？”

淩絕便雙手捧了上前：“恩師請用。”

懷真低著頭：“我本來也覺得冇彆的事，可現在爹都是這個描述了，還要如何樣纔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