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第2頁/共5頁]

含煙乾脆握住他衣袖，卻道：“九公公跟我一塊兒出來罷了，你也曉得太上皇邇來脾氣更急了好些，懷真又不是旁人，倘若她有個閃失，今後卻如何交代？就算是皇上……在唐三爺跟前兒也欠都雅。”

半晌，太上皇才又暴怒起來，竟厲喝道：“混賬！……拉她出去，出去！給朕滾出去！”一句話未曾說完，便暴咳起來。

寺人們見狀，不敢用強，忙垂手退後。

懷真表白這些，是想讓太上皇不去狐疑唐毅如何罷了，但是說到這裡，到底忍不住，淚撲簌簌落下來，複死死地攥著拳，說道：“我天然也是喜好他、景仰他的……但更不敢是以難堪他，怎肯讓他違背本身情意行事？……即使本日他為了我相救了父親，隻怕而後平生……於他而言都是一根刺。我既然敬他愛他，便毫不會逼迫他，――何況，人各有誌，我同他的誌，便是分歧的。”

走到一半兒，才感覺力乏神疲，雙腿發軟，慢了下來。

敏麗施禮過了，道：“今兒不想，太上皇這兒是如許熱烈的。不知敏麗是不是來的不巧了？”

太上皇看著她兩個這般，又聽了九公的話，複眯起雙眸揣測了會兒，眼神變幻不定。

敏麗也顧不得，屈膝道：“太上皇且請保重龍體纔是，臣妾臨時辭職……”拉住懷真，便往外退了出去。

楊九公雖有些不肯，卻禁不住應含煙拉著他不放，當下兩人便進了內殿看顧。

敏麗心中一震，不知她為何說出這句，忙轉頭看來：“懷真，你說甚麼……”

空中一片狼籍，銅燈跟燭盞亂滾，有的燭火還未燃燒，幽幽燃著有光，懷真便跪在這此中，極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孤淒，竟不知如何。

懷真卻隻盯著太上皇，曉得現在已經是山窮水儘了，但是……懷真忽地說道：“我另有一句話，要跟太上皇說，求您成全。”

而與此同時，在殿閣的另一側，卻正也有彆的一小我，徐行而出，眉宇之間有一抹淡淡悒鬱之色，忽聽頭前小寺人低聲道：“今兒是甚麼日子……唐尚書跟唐三奶奶竟也一塊兒入宮來了？”

敏麗便走上一步，蹙眉悄聲道：“你不準多話……可知但凡是你的事兒，就如同我的事兒普通？”

敏麗跟應含煙見狀，雙雙氣上心頭，應含煙馬上喝住那兩個小寺人，敏麗上前扶住懷真，心中滋味冇法描述。

太上皇打量她婉柔含笑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有甚麼不巧的。來的甚巧纔是。”

含煙還未說話，懷真已先開口道：“我爹爹先前已經跟公府內分炊彆過了，何況太妃的出身更與應公府還疏離一層的……且太妃人在深宮，又曉得甚麼？太妃夙來對太上皇又是最忠心不過的，若為了我遷怒太妃，對太上皇又有甚麼好兒呢。”

懷真本就在揣摩如何辭職的話，忽地聽了這句，便更是不想去敏麗宮中了，便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