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第2頁/共6頁]

唐夫人聽了，本並未幾心，纔要笑著說幾句，忽地又覺出幾分非常來，當下收了笑，道：“這……這是如何說……如何聽起來倒像是……”

那兩人惶恐，“德妃”驚呼了聲，抬臂拿了衫子遮體，那男人卻跳上前來，不由分辯一掌揮了過來。

唐毅垂眸看了半晌，忽地將懷真複摟入懷中，又在耳畔說道：“且……承諾我，乖乖地等我返來……再行商討。”

太上皇大怒，不知不覺竟是半夢半醒，因也喝道：“是你叛變朕在先！還敢來指責朕不成！”

室內雖則生著炭，卻還是冰冷徹骨，懷真抱著胳膊，深呼吸幾番，便把夜雪笑荷叫來，道：“把我先前的東西清算安妥。”

且不提懷真欲乘車自迴應府，與此同時，就在皇宮當中，太上皇喝了藥，楊九公扶著躺下。

太上皇猛地展開眼，卻對上楊九私有些衰老的麵孔。

太上皇大怒：“來人！來人！”正欲叫人把這該死的狂徒拿下，麵前場景卻忽地一變，卻見是在永福宮中。

太上皇一愣，擰眉看她：“你說甚麼？”

這會兒光天化日，她的一言一行，也都似晴光雅照，並無非常。

楊九公一呆，也厲聲尖叫起來，慌不迭地跑到含煙跟前兒，卻見她歪在地上，烏黑的脖子上，插著那支樓閣美人金釵，現在金釵上儘是鮮血，把那美人兒也濡濕的恍惚不清。

楊九公打了個寒噤，太上皇已經揮手：“去叫皇上來，快去！朕要他馬上下旨……賜死那些孽種！”因見楊九公麵有難色，太上皇便擰眉道：“九公，你想如何樣？連你也要叛變朕不成？”聲音竟是如此陰沉。

本來就在現在，唐毅下了車，又把懷真抱了下來，那騎士見狀，忙搶上跟前兒，跪地施禮道：“唐大人，兵部宋尚書急請。”

那清冷榻上，是男女兩人抱著，絞纏一起，難捨難分。

來不及反應，太上皇聽到本身暴喝了聲：“賤婢……”

懷真聞聽，有些啼笑皆非之意，歎道：“我幾時胡作非為來著？”

唐夫人聽了這一番話，便感喟道：“你這孩子向來懂事，可也太懂事了呢……唉……”又是欣喜，又卻有些心傷地望著。

忽地見一個青年男人閃身出來，把德妃抱了去，清俊的麵孔上多了一絲似正似邪的笑意，望著太上皇道：“她至心喜好的天然是我，好笑皇上一世英名，卻白多了一頂綠帽子，現在滋味如何？”

懷真也萬料不到唐毅竟會如此，若說是在暗裡相處，天然無妨，但是這會子，連府門都未曾進，門上很多小廝門人等，又有那兵部來人在跟前兒……用一個“人多眼雜”竟不敷以描述。

懷真因不見小瑾兒，不免便問。唐夫人才笑道：“那孩子鬨騰了半晌，方纔吃了奶，才又睡著了。你來看看他也好。”說著便要拉懷真進屋。

這頃刻，太上皇的麵前彷彿又呈現那一幕叫他畢生都引覺得恥的場景，是德妃躺在那清冷榻上，烏髮上斜插這支金釵，跟著行動而搖擺起伏，幾欲跌落，金釵橫斜在她頸間，那雪色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