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第2頁/共5頁]
應夫人揣摩了一會兒,實在也不敢把話說死,當下,就命人把應蕊領了下去,將她仍安設在她昔日的房中罷了,又撥了個小丫頭在她身邊兒服侍著。
恍忽中,人彷彿超出關山萬重,垂垂地嗅到鹹腥的海民風味,麵前的煙霧散去,便暴露一覽無儘的湛藍海麵。
這日,詹民國的騁榮公主卻返來京內。騁榮公主安設過後,因見都城內天翻地覆,便親往府上見懷真,兩下敘說彆情。
垂垂地身子卻浸入海水當中,但是竟毫無驚駭之意,隻感覺那海濤一陣陣湧動,將她簇擁在中間兒,而頭頂便是碧空如洗,一絲兒白雲都無,隻要海鳥高鳴,長風撫衣,而她瞻天望水,竟是非常蕭灑受用。
蘭風不屑一顧,便直問她在應公府胡作非為之事,不料應蕊並不覺驚駭,反而道:“隻因父王不認我,我走投無路,纔去他們府內的,何況他們府裡本來就是欠我的……”
木葉蕭蕭而落,轉眼大雁南飛,氣候轉涼。
應蕊倒也見機,並不如何來聒噪懷真,自打傷好了幾分,隻跟她見了一麵兒,態度也甚是和藹。
是日騁榮去後,晚間,懷真便摟著小瑾兒自安寢,昏黃入耳更鼓敲了三下,神智似醒非醒。
本來固然王浣溪跟唐毅的事兒早已經辟謠,但李賢淑又早曉得昔日浣溪在應公府的時候,就跟唐毅有些私底下的打仗,是以心中畢竟有些疙瘩,先前浣溪自做主出府,李賢淑倒也覺著眼不見心靜,現在偏又返來……
懷真點頭。蘭風又問:“可駭麼?”懷真想了會子,一笑點頭。
這話當中,模糊含著一種最痛的記念之意,懷真模糊了悟,便說道:“節哀順變最好,如許伯母在天,才也會為你喜好。”
蘭風雖模糊聽聞應蕊回到了應公府,卻並未想彆的,聽到應竹韻所說,才動了怒,便忍無可忍,叫人把應蕊帶來。
可巧蘭風正在為此事憂愁,門口有人報說道:“王二女人返來了。”
懷真正思忖著前事,忽地聽他提起這個,便又抬眸。
而因應蘭風認祖歸宗之事,對應公府來講天然如則芥蒂,固然應蕊是個不下檯麵的、當初也作出各種醜事,但是現在她返來,若她還是應家的人倒也罷了,恰好另有個趙蘭風。
懷真公然甚是震驚,望了蘭風半晌,冇法言語。蘭風握著她的手兒道:“你可明白了?”
懷真嘲笑道:“我跟他都不相乾了,何必有他的美意?”說著,氣得轉頭便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對蘭風道:“他說這話,爹你也冇劈麵兒啐他?叫他很不必多管閒事!”
至於王浣溪,倒是經常遇見,浣溪卻始終淡淡地,不見極靠近,也並不失禮罷了。
懷真冷眼看著,心知有異,抽暇兒便問蘭風:“爹爹內心到底在想甚麼呢?娘如許每天都起火,也不是好的。”
話說應公府上世人,雖多數兒認得她,但是也曉得是個身份難堪的,一時並不敢收,隻忙報了內裡兒。
懷真一驚,大為唏噓,又安撫騁榮,不料公主反而一笑,道:“不必這般,我國的民風跟大舜有些分歧,對我們而言,親人固然故去,但倒是迴歸了安閒之境,乃是得了擺脫,並不必格外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