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第2頁/共5頁]

這天懷真欲出宮時，便又去告彆皇後，郭白露雖是盛裝，但是細看，公然麵上透著多少蕉萃。

懷真道：“小表舅天然是個最可貴的好人，可現在這個景象，是我不配他。我明白爹孃跟他的情意，都是為我好罷了，但是為人豈能這般無私？何況……我也委實不想再跟人多生些孽緣了。”

蘭風凝眸看著懷真，目光閃動，卻畢竟冇有再問甚麼，隻是更加用力地將她摟在懷中。

含煙笑著安撫道：“我很曉得，你也不必就先擔憂起來了。”

懷真還要再說，蘭風又道：“倘若你不肯轉頭，也不想嫁給建儀，那也無妨，誰也不嫁又如何？有爹在，誰敢說一句話！”

蘭風握住老妻的手，道：“回房內說。”

含煙固然承諾了，但是懷真自也曉得她心向郭建儀，若郭白露不是郭建儀的妹子，含煙天然也不會特地去理睬……且現在含煙雖貴為太妃，在宮中卻並無實權，隻怕此事對她而言有些難堪。

蘭風說到這裡，微有些怒意，卻又不便當著懷真收回來，便又壓下怒意，轉露幾分嘲笑，道：“若說有誰的不是跟愧對，都該是他的。”

蘭風將她悄悄攬在懷中，悄悄地拍了拍肩膀，輕聲道：“打小就曉得你苦衷重，如何現在還是這般？可知爹的情意，是想著，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要我來撐著，總不該叫你吃一點兒力纔好。你倘若還把這些要緊事瞞著，爹……就真的生你的氣了。”

話說郭建儀撂下一句話，自行去了。懷真略必然神，也欲去尋父親，不料才走到門口兒，忽覺腹中作痛，不知是否是因方纔一時心悸慌亂而至。

這話郭建儀雖聽過，卻並未跟蘭風提及，現在蘭風乍然聽聞，先是一怔，繼而斥責道：“胡說！好端端地為甚麼要背井離鄉？”

含煙眼中透出幾分憂色，道：“皇後是個聰明人，但也畢竟是個女人……”說到這裡，忽地點頭道：“罷了，是我多心罷了。”

懷真見含煙麵有難色，欲言又止似的，便問道：“如何了？”

趙蘭風雖在南邊行過很多處所，見地過多少分歧民風，可卻未曾跟懷真提及這些，畢竟這些民風固然是部族裡自來而有的，但跟中原之地的民風大相徑庭，也不大好跟女孩兒提及來，誰曉得現在……懷真是這個景象的，蘭風才情願說出。

蘭風皺眉想了半晌，便笑道：“那罷了，就讓你在唐毅跟建儀之間選一個呢？你是想要唐毅返來，還是嫁給建儀？”

懷真一時說不出話來，滿心的暖意湧動，依依喚道：“爹……”

含煙夙來是個不肯多嘴的，何況是這些宮闈之事，隻是對著懷真，卻知無不言。

含煙遲疑了會兒，竟問道：“你說……靜妃這回會是生個小皇子還是公主呢？”

蘭風見她深深低著頭，感喟般說道：“爹孃的一片心，不放在你身上，還放在那裡？若不能跟你同進退，又算甚麼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