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第1頁/共4頁]

幸虧有個竹先生在，便對症下藥，給她開了個調度身子的方劑，每日細心保養，才垂垂地規複昔日的精力，才得這般早兒起，隻在花圃中徐行而行，覺得怡情曠神、攝生之故。

那倘若……再有一次這般之事呢？她是偶然之失，可也不是每個偶然之失都能悄悄揭過。

懷真停了停，才又說道：“轉頭想想，倘若三爺有個精乾果斷、深明大義的老婆，而不是我，竟有很多事是能夠製止的，三爺行事也天然會更加便宜順利。”

隔了半晌，唐毅說道：“你可曉得，這很多日子，我最想做的是甚麼？”

李賢淑又見他雙眸竟有些微紅，且帶一絲潮濕，便曉得他見了老婆後代，自有一番感念……

不期這般相見，竟叫人兩兩無言。唐毅單臂擁著懷真，舉手將那朵月季悄悄摘下，放在懷真跟前兒。

小瑾兒本不肯分開，隻傳聞陪mm，才自去了，如是這屋裡才又沉寂下來。

現在世人都已起家，李賢淑聽聞唐毅來了，便也自過來看，進門驀地見他固然容顏如昔，隻鬢邊竟白了那很多，――應蘭風比他年紀更大，卻隻模糊有一兩根白髮罷了。

懷真忽覺唐毅彷彿在微微顫栗似的，便悄悄喚了聲：“三爺？”

懷真說著站起家來，眼底已經有些潮濕，卻仍笑著輕聲說道：“當時從高桅上跳下之時，我自忖必死，但是就是在那一刻，我記起來我宿世是如何死了的。”

此即晨光乍現，花圃當中人也少見，隻因懷真南邊一趟驚魂，對身子大有損虧，返來後，昏睡了數日不醒，醒來後也隻懨懨地難覺得繼。

唐毅聽到這裡，才方色變。

現在孩子已經會說話了，見了爹爹，卻不認得了。

懷真低頭不語，唐毅走到她身邊兒，還未說話，無妨小瑾兒見他靠近，便伸手將他推了一把。他小人兒天然力量有限，可這份順從之意，倒是極激烈的了。

唐毅回身，纔看著她道：“懷真，今兒……可隨我回府去罷？”

唐毅一怔，小瑾兒的雙眸愈發溜圓，盯了唐毅半晌，望著他華髮早生凜然慎重之態，竟還是不敢認。

懷真有些焦急，便欲把他拉出來，小瑾兒被她拽著，急得冇法，便眼淚汪汪地欲哭似的。

懷真說到最後一句，便紅了雙眼，抬頭一笑。

懷真忙把他拉返來，道：“做甚麼呢？”

懷真歎了口氣，乾脆低頭不語，隻回了房中，便見小瑾兒也夙起來了，奶母正哄著玩，小瑾兒正清脆地叫著：“娘呢？瑾兒要看mm！”

唐毅道：“早上才進城。”

懷真咬了咬唇，便低下頭去，也不知要說甚麼。

不知沉默了多久，才聽唐毅道：“當時你在雀室當中，說讓我做我心中想做的事，可曉得……那一刻，我真正想做的是甚麼？”

小神佑在繈褓當中，先看了眼懷真，複又瞥見了唐毅，便微微睜大雙眸，又因被他抱在懷中，便眨了眨眼，如此看了半晌後，竟悄悄笑了起來。

懷真便招手，小瑾兒跑到跟前兒，拉著她的手抬頭叫道：“娘。”又有些膽怯而警悟地看著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