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寒（下）[第1頁/共4頁]

宛清冷冷地看著寒梅，道：“既然你要本主信賴你，那本主問你，你找到鑰匙了麼？”

“啊——”一聲低淺又痛苦的嗟歎從寒梅齒縫中傳來，她的秀眉一蹙，上氣不接下氣道：“奴婢……奴婢真不曉得為何走水……”

喬序低眉撫了撫玉扳指，道：“帶上來。”

“是！卑職明白！”話音未落，盧淩已經緩慢地跑了出去。

“你很聰明，”喬序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重，“朕冇有做負苦衷，一身正氣以是不怕。”

“說！為甚麼走水以後你恰好不在？為甚麼盧淩又在宮正司內裡發明瞭你？你又去那兒做甚麼？！”

我目瞪口呆，一時竟想不明白為何。莫非小巧籌算救我？可她如何會有翠華宮的鑰匙呢？

“但是……”盧淩身後的侍衛迷惑道，“這鑰匙並不是清露給卑職的啊。”

“你放心，朕必然給你一個交代，”喬序的眼神變得分外冷冽，像染了霜華的月光普通，透著森森寒意，“盧淩，先把寒梅給朕找來！記著，朕要活的！”

孫文英極有目睹，立馬號召宮人從正殿又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我坐位的左下方。寒蕊是近身服侍宛清的人，現在便扶著她緩緩入了座。宛清尤不忘道：“謝陛下體貼。”

我聽得毛骨悚然。夜深了，不知是露水沾濕了我的髮梢還是盜汗浸濕了我的鬢角，我隻感覺渾身像在冰桶裡泡過普通，不住地顫栗。

他話音剛落，雲蘿也帶著一隊禦林軍緩緩走上前來，跟在她身後的一人渾身濕漉漉的，彷彿剛從水裡出來。

“回陛下的話，恰是……”宛清淚水漣漣，“若非盧將軍踢碎窗戶，捨命相救，隻怕妾與殿下……”她悄悄拭去眼角澎湃不竭的淚水，抬眸望著喬序，“陛下，此人用心叵測，求陛下做主徹查此事！”

比擬之下，寒蕊顯得咄咄逼人：“你明顯就冇找！”

盧淩接過那把鑰匙，回身恭謹地呈給了喬序，道：“啟稟陛下，這是卑職派人在宮正司尋到的，請陛下過目！”

寒梅俄然泄了氣，唯唯諾諾道：“奴婢冇有……”

宛清捏緊了拳頭，編貝普通的皓齒幾乎把柔唇咬出血來：“那你奉告本主，走水的時候你在做甚麼？！”

“是！”

宛清哽嚥著不再說下去，但是弦外之音已昭然若揭。

喬序的笑容一刹時變成了可怖的神采，寒梅嬌弱的身軀一懍，不敢再看著他，隻好慌亂地擺佈環顧，顫聲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本想回偏殿拿東西，誰知……誰知竟然鎖上了，那以後不久……不久便走水了……”

“小主……”

太後嫌惡地瞥了她一眼，道：“來人，帶下去！著宮正司連夜鞠問！”

“不見了？”太後的驚奇隻要一瞬，隨即問道，“她去哪兒了？”

寒梅的身子一顫，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叩首不止：“啟稟陛下，恰是如此！奴婢恰是前去宮正司求清露姐姐拿鑰匙！”

“啟稟陛下，這把鑰匙是宮正司裡的餘小主給卑職的。”

宛清身邊的寒蕊卻驚怒交集，不顧太後和喬序在場，直直逼視著寒梅，道：“寒梅姐姐，做人可要憑知己啊！走水以後你明顯提了水桶去後院！怎能胡說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