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冤有頭債有主（2）[第1頁/共2頁]

“甚麼三蜜斯，三蜜斯在你麵前站著呢！”裴楊氏朝傳話的那名丫環暴露一個凶惡的眼神，嚇得那丫環一顫抖，連連點頭稱是。

“二蜜斯果然變成了裴采薇麼？”裴餘殃嘲笑著道了一句，“也罷，你不想跟我歸去就待在這裡，歸正現在你待在那裡都是一樣。”

裴楊氏天然曉得輕重緩急，狠狠剜了在旁低泣的趙姨娘一眼，“這筆賬下次再跟你們孃兒倆一起算！明天年你們交運！”

“蜜斯。”梧桐抽泣了一下，騰出一隻手來將裴餘殃嘴角的血跡抹掉，輕聲道，“我們歸去，不要待在這裡。”

“娘。”看著趙姨娘臉上道道指印，她拿著帕子的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不敢動手去擦，隻得低低喚了一聲閉著眼的趙姨娘。

裴餘殃又環顧了四周人一圈，將眼神定在小喜子身上，沉聲道，“小喜子，你是我院裡的丫環，還不跟我歸去！”

有些小丫環卻還跟著裴餘殃走了一起，將她們送回到她們住的小院子裡。

“歸去罷。”她輕描淡寫叮嚀道，再不看何嬤嬤，和梧桐一齊扶著趙姨娘往外走去，一起朝看熱烈的丫環婆子冷聲叮嚀，“都散了。”

“夫人，老爺和三蜜斯一起返來了！”

“梧桐，你讓她們都散了吧，彆又觸怒了大夫人讓她們有好果子吃。”裴餘殃怠倦地揮了揮手，將趙姨娘扶到床上躺好，邊叮嚀梧桐道。

話纔剛說完，裴楊氏一個巴掌甩了過來，她一個悶哼，喉頭湧上一股血腥味，臉上卻仍帶著笑，緩緩轉過甚盯著氣憤得臉幾近變形的裴楊氏。

裴楊氏剛想帶著丫環出門去，聞聲裴餘殃這句話，當場愣在原地，頓了半天賦回過甚來，眯著眼掃向裴餘殃，“你是不是跟誰說了甚麼？”

她有力地點點頭，寂然坐在床頭，直直地盯著臉腫得不成模樣的趙姨娘，伸手扒開趙姨娘臉上的亂髮。

“夫人……”內裡又模糊傳來丫環呼喊的聲音，裴楊氏敏捷朝外瞟了一眼，便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奴婢……奴婢不能跟蜜斯歸去……”小喜子冇有了裴楊氏的庇護，嚇得向後瑟縮了一下，“夫人說，說奴婢還得將二蜜斯的屋子拾掇出來。”

說到最後一句，幾近要退進裴楊氏的屋裡。

裴餘殃意味深長瞧了她幾眼，又將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何嬤嬤，高低打量了她一圈，何嬤嬤已抖如篩糠，哆顫抖嗦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小喜子頭低著底子不敢正眼瞧她，聽完這話神采嚇得煞白，再不敢多答一句話。

“隻怕是假貨讓人給認出來了。”裴餘殃在她身後不輕不重添了一句，語氣裡儘是調侃和幸災樂禍，“從速去看看你們家二丫頭去，免得今後見不著了內心難受。”

“便是我不說，這件事也總有敗露的一天。”裴餘殃心底裡翻湧上一股不知甚麼滋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大夫人，欺君之君但是要連累九族的，連你們楊家，一個都逃不了！”

“好。”梧桐擰了把帕子遞給她，輕聲答道，“奴婢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蜜斯等上一等，奴婢頓時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