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日記(連載)(194)[第2頁/共3頁]
她的身形已不像年青時那樣苗條,但她的眼睛裡有種相稱動聽的東西,和順時像絲絨般柔嫩,冷酷時彷彿深井裡的水泛著寒光,而墊底的,是生生的敏感。她的眼波裡另有很多的不肯定,而在某片不肯定的時空裡,有個稱她為“吾友”的人或者會號召她:“你好哇,李銀河。”
很多“同道”都但願,餬口中的李銀河也能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分子,但她的餬口,自有她的挑選。李銀河坐上車,扭頭對助手小鄭說:“今晚好象來了很多拉拉。”“拉拉”是英語女同性戀者1esbian的變音。她們趕來聽李銀河的講座,然後索要署名。
她想在他的墓碑上寫下他喜好的斯湯達的墓誌銘:餬口過、寫作過、愛過;還想加一行:騎士、墨客、自在思惟家。然後,她要單獨麵對北京的統統,包含春季的沙塵暴和人們對一個孀婦統統的美意與歹意。
李銀河是浪漫的,起碼在愛情上――你覺得王小波會容忍一個不浪漫的敵手麼?她說,她一向巴望愛情,如許的巴望非常激烈。在她的調查研討中,她也情願破鈔精力去證明愛的存在。
從1989年和王小波一起開端做男性同性戀的研討、共同寫成《他們的天下――中國男同性戀群落透視》,李銀河已與“他們”相互相望第一個在海內提出--“同性戀非罪化”的學者,隨後努力於《中國同性婚姻提案》的上傳。
很多年今後,李銀河在一個年青期間的老友那邊現了《綠毛水怪》的手稿,一本封麵標緻的橫格本,不由喜出望外:這是她和小波的媒人。當她第一次讀完這篇小說後,就生出“要見一見寫它的人”的動機。用一句世俗的話來講,這叫“眼毒”。
李銀河說,她之以是拜托代表向人大提交《中國同性婚姻提案》,是為了爭奪某種屬於小眾但並不侵害大眾的權力。在她看來,這能夠是中國同性戀合法化的一條快速體例。“即便通過了《同性婚姻法案》,我信賴有相稱一部分同性戀者還是不會去結婚的。就像現在的北歐國度,統統對子裡,一半同居,一半才進入婚姻。”
很多年今後,李銀河寫了一篇文章《愛情是甚麼》,切磋加諸軌製束縛的愛情的前程。“愛情”一詞出世於13世紀的歐洲騎士和他們所尋求的有夫之婦之間,它是電光火石般的漏*點,而漏*點是不能耐久的。要讓愛情與婚姻軌製調和起來,除了將它轉化為親情和柔情,彆無它途。李銀河堅信,一夫一妻製必定不是永久的,婚姻軌製也不是獨一最好的。
基因決定說始於199o年一項聞名的研討:一名叫列維的腦神經專家(本人是同性戀者,其朋友死於艾滋病)對19具同性戀男屍(都死於艾滋病並症)、16具同性戀男屍(此中也有6具死於艾滋病)和6具性取向不清的女屍的下丘腦做了比較嘗試,因為傳聞下丘腦是節製男女兩性性反應的腦中樞。他的結論是,下丘腦的佈局與同性戀有關聯,這就為同性戀的“天賦說”供應了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