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相見恨晚[第2頁/共2頁]
本日是一個值得道賀的日子,本當暢懷痛飲,但他又知我不堪酒力,以是才如許說吧。
這莫非就是疇前提到過的那幅《梅竹圖》?
下了樓,見樓下也是一個小廳。席安將月映帶去廚房用飯了,廳裡就我和梁公子兩小我。
“你見到這幅畫一點都不驚奇?”他問道。
我回過甚去看了看,見席安走了上來,與梁公子道:“公子,酒菜已經擺好了。”
進了前廳,月映已經在廳裡了,正立在窗台前。
“你把這幅畫送給了我。”他的眸子燦燦的,神采仍然很衝動,“阿誰時候……的事。”
他不覺得意地笑了笑,回身朝門外走去,道:“去前廳那兒吧,說不定你的丫環已經到那兒了。”
她見著我,忙用手絹擦了淚珠,徐行向我走來。
即便未曾見過麵,但他們的乾係也必然很好吧,不然朱淑真也不會把這幅畫送給他。
怪不得上一世朱淑真和梁公子會有背麵那一段,他們二人疇前就是有友情的嘛。
雲青仍然垂著頭,冇有答話。
正想著,身後俄然傳來梁公子的聲音,他問道:“你如何到這兒來了?”
聽到腳步聲後,她轉過身來,與我道:“珠娘過來看看,這木樓下另有一個小園子呢。”
鶯巧去了肩輿旁,將雲青從肩輿裡扶了出來。
欺辱?就我所知,這葛家就雲青一個女兒,她爹孃把她當寶貝捧著還來不及呢,又如何會讓她受委曲?
那這肩輿裡坐的是誰呢?
他冇接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梁公子請我落座,本身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他一手執壺,給擺在我麵前的酒盞斟滿了酒,笑著道:“隻此一杯。”
“是呀。”他說著,也進了書房。
“嫂嫂,”她垂著頭福了一禮,啞聲道,“雲青失禮了。”
這時,木樓中響起“嗵嗵”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正在往樓上來。
我一時獵奇,問鶯巧道:“是哪家的娘子上門來玩嗎?”
我在內心測度著,這前麵的肩輿裡坐的應當不是婆婆,不然鶯巧不會先上來給我福禮,再者,婆婆身邊奉侍的人一向是婢女,不是鶯巧。
“我曉得呀。”我眨了眨眼睛。這是朱淑真所作,也就是我畫的,這件事需求我感覺奇特嗎?
“你記起來了?”他俄然衝動道。
梁公子朝他點了一下頭,又看向我道:“去樓下吧。”
我為甚麼要驚奇呢?我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我點點頭,說道:“我曉得,打從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就曉得了。”頓了頓,又彌補道:“阿誰時候,我還冇有見過你。”
我深思著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便道:“彆哭了,我們先出來再說吧。”
我思忖了一下,笑著回道:“必然必然。”臨時先這麼說著罷,到時來不來不還是由本身決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