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洛家（小修）[第2頁/共4頁]

等真正入了秋，當時我又會在何方？

向來相望卻難相隨，隻剩相思難以相對。

“爹他並冇有對不起我娘，更冇有對不起我。”洛雨寒轉過身來，盯著紀昀的眼，一字一頓地答道。

洛雲成是個極其癡情的人，還記得那日他在千裡以外的疆場上俄然接到夫人病重的動靜，他二話不說，當即策馬而歸。接連三天三夜，愣是跑死了六匹快馬，這才趕回到家，見到了他夫人的最後一麵。

在疆場上，他是為英勇勇敢的大將。但是一旦退出那血冷無情的疆場，他瞬時就會變回阿誰和順癡情的洛雲成，一個淺顯到不能再淺顯的男人。

“你是我結拜弟兄的女兒，天然也算是我的侄女。”紀昀毫不躊躇地答道。

“呃，哈哈，女人謬讚了。”紀昀昂首望向洛雨寒，神采微紅，道：“是渾家年青時偏疼操琴，我便對這東西略微有所體味罷了。”

見洛雨寒臉上儘顯哀傷之色，紀昀搖了點頭，暗自歎了口氣。

“這個小丫頭...可真不簡樸啊！”紀昀回身望向空蕩蕩的門口，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甚感無法。

儘付皇恩欲解天下危，千帆過處終不悔。

“你……！”紀昀冇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由風的小女人，竟是如此強勢短長。

“那曲子是我本身隨性所作，隻為懷想已去世的父親。”

……

“我不曉得。”

“一個姓氏非“紀”，且與紀家毫無血緣乾係之人，就這麼無恥地頂著‘侄女’的名分，無所顧忌地入住紀府。”洛雨寒將頭一偏，語氣又冷了幾分，“紀將軍，請恕雨寒不敢妄自攀附。”

伴跟著歌聲琴音入耳，紀昀一刹時彷彿看到了這曲子所描畫出的各種畫麵：將士即將赴往那烽火四起的無情疆場，徒留下思唸的人兒日日盼歸。不推測頭來等返來的倒是灰土一抷，今後陰陽相隔難忘……

“雨寒多慮了，你父親曾有恩於我，我此生難以酬謝。現唯有將這份恩典回報在你的身上，纔會令我減輕些許慚愧。”

曲調雖委宛連綴，卻帶著淡淡感慨。

屋內，隻見紀昀坐在書案前，執筆草寫手劄：

臨踏出房門之際，隻聽洛雨寒俄然留給紀昀一句話：“若紀將軍冇法妥當安設雨寒，便請讓雨寒留在洛府。”

眼中的淚早就在她剛接到凶信的那幾日，便已流乾流儘。現在她的雙眼略顯腫脹，那本來就不敷圓潤的臉現在變得更加尖瘦。她一人悄悄地駐在兩塊墓碑前，幽幽入迷，不知在想些甚麼。

“想不到紀將軍也對古琴很有研討。”

這時，不知從那裡俄然傳出一段悠長琴音。

“蜜斯，你返來了。”蕊初見洛雨寒進屋，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奉侍洛雨寒換上了常日裡的裝束。

“吾受成弟臨終所托，將帶其孤女一同歸府。夫人勿念，吾統統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