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2頁/共3頁]

洛雨寒手裡的筷子再度停在半空，側頭瞧向在旁低頭輕咳的紀晴嵐，眉頭蹙了又蹙，轉頭對蕊初叮嚀道：“去給二蜜斯倒杯熱水。”

卓文清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先是望了一眼紀晴嵐，隨後放下帕子，對紀昀淺笑道：“前些日子，我去了皇後孃娘那邊。眼瞧著娘孃的壽誕將至，我比來也在深思著我們家該給娘娘送甚麼賀禮。”

“……我的感受奉告我，你不想。”

“不消你說，我也會常常去看你的。”說著說著，洛雨寒冷靜低下了頭，眼角處有團團紅暈襯著開來，“你不曉得我也會想你的麼，小傻瓜……”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雪花飄落，連帶著最後的尾音都隨風消逝，令人聽著有些不太逼真。

“雨寒，你說甚麼？”

“我……”

“你乖一點，這些天不準隨便再往內裡亂跑，也不準動不動就過來找我。如果你的病情減輕，我今後就再也不睬你了。”

“記下了就好，我歸去了，你也早點歇息。”

“好。”紀晴嵐欣然道。

“……曉得了。”

卓文盤點了點頭，抿唇笑道：“自從你前次進宮，皇後孃娘甚是喜好你，指名要我此次帶你一同入宮。”

麵對著洛雨寒突如其來的峻厲，蕊月朔時竟冇反應過來：“蜜斯……”

紀晴嵐見洛雨寒神情嚴厲，看起來並不是在談笑。她雖心有不肯，卻不敢辯駁，微微低下頭，弱弱地問道：“那我如果想見你……你會不會過來看我？”

“聽明白了嗎？”洛雨寒複又冷聲反覆了一遍。

“你是不是用心讓我內心不好受？讓我為你擔憂？讓我對你心胸慚愧？”

“你讓我說你甚麼好。”洛雨寒說話的聲音裡透著幾分無法：“叫你離我遠些，你偏不聽。這下可好，我的病剛好，可你又病了。”

“是。”蕊初點了下頭，回身去倒水。

“蜜斯。”蕊初好不輕易追上了洛雨寒，在旁焦心腸問道：“蜜斯，你如何了？”

蕊初聞言，低頭癟了癟嘴，道：“聽明白了……”

“蕊初……”洛雨寒垂垂放慢腳步，與蕊初並肩行走著，“我的心……好亂……”

“蜜斯……”

“咳咳……”

紀昀道：“往年的賀禮，都是夫人你一手籌辦的。看來本年，夫人也需多操操心了。”

洛雨寒幽幽轉頭望向卓文清，眼中垂垂覆上一抹憂色，略顯遊移隧道：“義母，我……也要去嗎？”

天空飄起輕雪，有幾片雪花落在了紀晴嵐的鬢角。洛雨寒悄悄地將其摘下，又將紀晴嵐身上的狐毛大裘細細繫好，領子往內裡攏了攏，恐怕她冷著，內裡吹進了風雪。

“蕊初。”洛雨寒俄然打斷蕊初的話，雙眼緊緊地盯著蕊初，聲音冷酷卻又帶著幾分嚴峻地說道：“我不肯進宮的事，此後不準再提，聽明白了嗎？”

“此事我已有了一些計量，老爺你無需擔憂。”回過甚來，卓文清的目光落在了正在竊保私語的紀晴嵐與洛雨寒二人身上，沉吟了半晌，笑道：“嵐兒，雨寒，你們倆本年與我和你爹一起進宮，為皇後孃娘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