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交換[第1頁/共4頁]

秦大王一把上前抱住他，問乳孃：“這是四太子的兒子？”

“金兀朮待你們可好？”

當下，馬蘇和秦大王齊脫手，將耶律觀音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卻連靈芝的影子也看不到。四太子府雖不很大，但要滿屋子地自行尋覓這株靈芝，明顯不成行。二人打暈了幾名侍女，又悄悄暗藏到四太子的書房一陣亂翻，卻還是不得其所。

陸文龍從他懷裡擺脫開去，擦擦眼淚，撅著嘴巴：“我也會打拳。”

秦大王看一眼馬蘇，馬蘇表示，立即勒迫了乳孃：“你乖乖跟我們走，若敢出聲，立即殺了你。”

馬蘇見她驚駭，又聽她也不過是宋俘之一隻是四太子的仆婦，便放緩了聲音：“你且不必驚駭，自家們不會殺你，隻拿了這孩子，想向四太子調換一點東西……”

乳孃冒死點頭，不能言語。

秦大王不睬她，厲聲說：“這孩子是四太子的兒子？”

至此，秦大王纔算完整信賴，真是陸登之子。

病了？難怪這麼燙。

馬蘇打量半晌，也說：“這孩兒風神漂亮，絕非女真人種。”

“小東西，你還敢吹大氣？”

“啊？”

乳孃見秦大王發怒，倉猝跪下：“大爺息怒，小孩兒甚麼也不曉得。”

本來，馬蘇也很焦急，他們帶著的金銀，因為賄賂狼主的醫官，打通各種情麵乾係，早已耗去大半，現在到了四太子府，固然不如皇宮那麼森嚴，但要打通樞紐，還是得拉攏那些上至管家，下至仆人。也是以，身上金銀，已到了山窮水儘之步，並且上京不比燕京，在靈芝未到手之前，他們底子不敢大範圍擄掠，怕透露身份。有錢能使鬼推磨，五錢難倒豪傑漢，即使是巧舌令色，八麵小巧的馬蘇，精通金國風景情麵，無錢，也不能耐久呆下去了。

世人從女牆翻出去，乳孃是南邊女子，哪有這等本領？秦大王拎住她，一把扔下去，乳孃跌在地上，幾近暈疇昔，醒來哎呦一聲，說的就是漢語。秦大王非常奇特，這金兀朮的兒子和乳孃，如何都說漢話？

秦大王怒道：“誰是你阿爹？你這是認賊作父……”

秦大王哂笑一聲：“四太子的骨肉？金兀朮阿誰死烏龜，哈哈哈……”

乳孃倉猝跪下：“老身不敢有半句謊話。”

他來不及多問，立即將二人帶到早已籌辦好的僻靜小屋。

乳孃大喜，忙叩首伸謝。

秦大王忽說：“也罷，如果這孩子真是陸登岸大人之子，自家必然設法保你們安然。如果你敢扯謊欺瞞，以金狗來巧舌令色，必然將你這兩條命都砍了……”

“自從隨四太子來金國，四太子待這孩子，真真算得視如己出，隻是耶律娘子上門後，瞞上欺下，又得四太子寵嬖，便經常欺負孩子，病了也不得醫治……隻要她在一天，小公子就冇得好日子過。如果不久她再生下四太子的親骨肉，小公子就更是……”她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喝了一碗粥，勉強醒來的孩子，俄然坐起家喊：“乳孃，乳孃……阿爹……”

這一句，已經美滿是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