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再掙紮一下[第2頁/共3頁]

竇安康並不辯白，她自小體弱多病，的確不如謝蘊那般對事事都嗅覺靈敏，可那又如何呢？

“姐姐，我們隻往前看，不問結果。”

謝蘊背轉過身去，讓人看不清神情，語氣冷冷酷淡的：“清算了吧。”

她不太情願設想殷稷聞聲這動靜的時候是甚麼模樣，腦海裡卻不自發閃現出他那天抱著她，說讓她彆鬨了的模樣來，心口微微刺了一下。

謝蘊道了謝，許是這兩天過分不利，現在運氣就來了，她順手一摸就碰到了筷子，夾起來的菜也沉甸甸的，她謹慎咬了一口，卻隻是一口就愣住了。

那一刹時甚麼都不消說謝蘊就明白了她的意義。

“安康，你再讓我想想……”

謝蘊一時語塞，她既為竇安康孤注一擲的勇氣動容，又更加替她的今後擔憂，可事已至此，的確容不得她再躊躇。

那明天，是除夕了嗎？

謝蘊說了句好，等人走了才走疇昔提食盒，此次她更加謹慎，等安然回到屋子裡的時候長長地鬆了口氣，可下一瞬便一腳踢在了椅子上，她連同食盒一起栽到了地上。

她非常茫然：“你在胡說些甚麼？好端端的我出宮做甚麼？”

東西很快被清算潔淨，內侍也退了下去，謝蘊將額頭抵在椅背上，沉沉地歎了口氣，她該讓內侍把食盒送出去的，她不該逞這個強。

她起家往屋子裡去，大門卻俄然被推開，內侍提了個食盒出去：“姑姑，膳房那邊送食盒過來了。”

“是，”內侍應了一聲，“您說明天的飯菜分歧胃口，本日膳房換了旁的來，姑姑嚐嚐吧。”

“冇甚麼好想的。”

她心口顫了顫，幾乎拿不穩筷子。

除夕節，膳房如何能夠會送蛋黃月餅過來。

她替謝蘊梳好頭髮，將一份路引塞進她手裡：“你本日即便回絕，我也會帶你走的，我曉得你睡疇昔等閒醒不過來。”

現在這幅模樣，她已經點不著炭盆了，如許的氣候會比常日要難過一些，可她的表情卻並不糟糕，氣候越冷，她後院的雪人就能留得越久。

這會是她和殷稷過的最後一個年嗎？

竇安康將宮女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摁著她坐在了椅子上，替她梳宮人的髮髻。

“可他們再短長，也不能殺了我吧？皇上就算活力，最多也不過是貶斥奪位，歸正我夙來深居簡出，被關起來反而清淨。”

她又歎了口氣，認識再次昏沉下去。

“安康……”

可即便如此，等她扶著牆到後院的時候，指尖還是冷得幾近麻痹，哪怕碰到了雪人都感受不到涼意了。

“也不曉得你現在是甚麼模樣了……”

她緊緊抓住了謝蘊的手：“姐姐，你不該是如許的結局，我們嚐嚐吧，萬一真的找到了呢？”

她歎了口氣，有些無法，但是本身做的孽能如何辦呢？

她倉促放下茶杯回到了床榻上，連本身蓋冇蓋被子都不記得了，等這一覺醒過來，外頭北風吼怒，明天並不是一個好氣候。

她在門邊坐下來，側著耳朵，儘力在漫天喧鬨裡去辯白宴雲台的方向，設想著那邊的景象，設想著那邊的人，不自發便有些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