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我在等[第1頁/共2頁]

“皇上……”

殷稷似是被安慰住了，勉強平複了氣味：“那朕再問你，你既是在災黎營，又如何說是災黎在城中反叛？莫不是抓不到禍首禍首，嫁禍災黎吧？”

祁硯有些莫名，殷稷冇有言語，抬眼悄悄看著外頭更加殘虐的風雪，半晌後俄然放下了手裡無缺的棋子，將之前收起來的那枚裂了裂縫的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謝蘊醒來是件功德，他很歡暢，可也還是有些絕望，來的人不是他等得阿誰。

但是站在禦書房風口上的殷稷，卻立在那邊好久都冇轉動，直到祁硯都看不下去了：“皇上，保重龍體，蕭敕還冇能伏法。”

他躬身一禮，抬腳退了出去，迎著越演越烈的風雪一步步往宮門處走，冷不丁兩道相互攙扶著的影子映入視線，他腳步猛地一頓。

“皇上？”

“祁卿，用完飯就歸去吧，”殷稷開口，透著濃濃地怠倦，“現在災黎營出事，你理應去安撫民氣。”

祁硯悄悄等著他，見外頭風雪越大，雪花被風纏著撲了殷稷一身，趕緊起家為他擋了擋，卻被殷稷抬手揮開。

祁硯歎了口氣，掉隊一步陪著站在了門口。

他冇有任何來由去攔著他，等本身的親人。

“他們，都是大周的功臣。”

祁硯心下微微一鬆：“恭喜皇上。”

蕭敕冇死？

他垂了下眼睛，再昂首時已然沉著了下來，他又看了一眼被風雪攜裹著的，空蕩蕩的宮道，悄悄搖了下頭：“放著吧，你奉告她，我很快就會歸去陪她，讓她再等等我……”

他悄悄握了下拳，冇有辯駁祁硯的話，卻也站在門口不肯走，彷彿隻要他在這裡等下去，就必然會有人來。

殷稷比他反應更大，已經抬腳出了門，可來人卻隻是個內侍，他來稟報說謝蘊醒了，猜著他該當還冇用早餐，以是讓他送了過來。

大局已定，勝負已分。

話雖含蓄，意義卻已經非常較著，殷稷垂眼看著掌心，剛纔雪花落下的涼意還在，隻是水跡早已乾枯，再看不見涓滴陳跡。

殷稷的目光還落在重重風雪之上，他曉得蕭敕不死另有費事，可鐘白必然已經極力了，剩下的交給他吧。

“你說，會有多少人返來。”

他艱钜忍住了內心的情感，扭頭看向殷稷：“皇上，如何是好？”

他伸手接住那些雪花，心口莫名的空茫，總感覺彷彿是甚麼人來和他道彆了，他悄悄攥住幾片落進掌心的雪花，一點水痕悄悄化開，自掌心流淌而下，很快就不見了影子。

此人一貫和荀家走得近，京都司下轄的巡城使幾近成了荀家的家奴，有些話是不能讓這些人曉得的。

鐘白對於殷稷而言，毫不但是一個下人，一個臣子那麼簡樸，當年在蕭家他們主仆三人是相互攙扶著才撐過來的，說一句兄弟也不為過。

“甚麼？！”

一局棋進入序幕，殷稷卻遲遲冇有落下最後一顆定勝負的棋子。

殷稷卻遠比他設想的沉著很多，聞聲如許的凶信，乃至眉眼都冇動一下。

內侍應了一聲，將食盒送進了禦書房。

“皇上保重。”

殷稷卻仍舊冇言語，他溫馨地看著那枚裂了的棋子，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