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1.119.09[第2頁/共5頁]

便是她的後代，也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懂事了。

說到底，這些年他也是顧慮著家中的老母親的。

門外，一向默不出聲的素嵐深吸口氣，衝著一臉擔憂地望著本身的青玉安撫性地笑了笑，驀地回身走了出來。

回到久違的攬芳院，見陸修琰披著猶帶濕意的長髮隨便歪在榻上，秦若蕖責怪地瞪了他一眼，接過青玉遞過來的布巾為他絞著發，數落道：“夜裡本就比白日裡涼，你對著視窗坐著倒也罷了，怎的連頭髮也不擦擦，如果落下個甚麼弊端，我瞧你能得甚麼好！”

秦七娘到底不敢再去抱那小小的嬰孩，謹慎翼翼地握著那軟綿綿肉嘟嘟的小手，“萱兒，我是七姨母。”

“嗯，不久，你說甚麼便是甚麼，是我等不及……”陸修琰好脾氣地哄著，稍一用力將她抱起，大步往床榻方向走去。

“啊……”秦若蕖一陣顫抖，整小我便軟倒在他的身上。

“好，那兒媳便先歸去了，母親您也早些安息。”秦二夫人點點頭，叮嚀明柳好生服侍，這才分開。

秦老夫人老淚縱橫，顫抖著伸手去扶她，祖孫二人捧首痛哭。

走出院門，她朝著秦若蕖居住的攬芳院方向定定地凝睇半晌，如有似無地感喟一聲。

如此，她另有甚麼好不滿，另有甚麼好怨怪呢？

秦二夫人扯過一旁潔淨的棉巾，謹慎翼翼地擦去秦老夫人腳上的水珠，又道：“何況，這些年來不管是夫君還是幾個孩子，都未曾吃過太大的苦頭，這何嘗不是因為阿蕖的仁慈。不然，以她現在的職位，如果純心抨擊，這人間上又哪有我們一家的安身之地。”

被他這般一折騰，秦若蕖次日會誤了起床的時候的確便是料想當中之事。

“這孩子，長得與阿蕖小的時候煞是類似，連性子也是普通無二，一樣的靈巧聰明。”她顫著聲音道。

“王妃，讓我與她伶仃談談吧！”

唯有她曉得，這個“恨”字早已不似當初，她說恨他毀了本身平生，可他的平生，終究還不是也毀在了本技藝上？

再次見到唐老夫人，是秦若蕖一家籌辦分開的前一日。

“過一會我親身服侍你沐浴換衣便是……”

陸修琰輕笑，大掌在她身上四周燃燒：“誰讓你去這般久都不返來，萱兒都鬨了幾次了。”

好久以後，素嵐啞聲輕問：“我隻問你一句，這些年，你可曾悔怨過？”

“我明白了，天氣已晚，你也早些歸去吧！”

陸修琰低低地笑了起來，震驚的胸腔緊貼著她的，教她心如鹿撞，又是歡樂又是甜美。

“對對對，瞧我這老胡塗，王爺見笑了。這、這便是小郡主？”秦老夫人如夢初醒，一拍腦袋，滿目期盼地望向接過秦季勳懷中女兒的陸修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