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馬屁精[第1頁/共3頁]

昭陽笑了：“哪能呢？左不過是那家熟肉掌櫃的為了招攬買賣，瞎扯八道罷了。不過這無錫排骨當真是無錫一絕，傳著傳著，就傳得跟真有其事似的，雋譽在外，金玉此中，倒真有很多人喝采。”

瞧見天子就跟瞧甚麼似的看著她，她趕快趁機開溜，稱是時候回司膳司做事了，不然姑姑曉得她偷懶又是一頓好罵。恭恭敬敬地行個大禮，昭陽終究等來天子擺手，讓她退下吧。

她另有些難過，難不成當日做那包吃食時，真是因為她冇重視衛生，叫甚麼臟東西混了出來，以是才害天子抱病了嗎？可天子那模樣，看著也不像病了啊。

昭陽說得口渴，嗓子俄然啞了那麼一瞬，天子發笑，漂亮地叮囑德安給她倒杯茶來。昭陽大驚失容，趕快起家搶在德安前頭，還賠笑說：“哪兒能勞煩大總管替我做這類事呢？小的本身來，本身來。”

跟著她又講了楊貴妃和貴妃雞的故事，南宋末代天子趙昺與護國菜的故事，那些有的冇的、希奇古怪的故事從她嘴裡跑出來，就成了再天然不過的真人真事。

幸虧天子冇跟她計算這個，隻問：“那羊眼包子真是康熙天子吃過的？”

昭陽趕快道：“這個真假奴婢不知，但官方都這麼說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倒滿一杯，先恭恭敬敬端給天子：“皇上也聽渴了吧？喝杯茶。”

德安眯縫著眼睛斥責她：“大膽！主子爺是甚麼人，能跟我們這些做主子的相提並論不成？你這丫頭嘴上冇把，說話不過腦筋嗎？”

“明兒再送一盒來。”天子的語氣稀少平常，末端再添一句，“哦，阿誰甚麼龍鳳喜餅也做一點，不要一斤一個的那種，做小些，一口一個方纔好。少放點糖，朕不愛吃太甜的東西。”

他這笑聲很有威懾力，的確冇有半分笑意，目光如炬，像是要在她身上燒出兩個大洞穴。昭陽不敢扯謊，卻又怕貴妃將來究查起來她冇好果子吃，便木愣愣地杵在那，不敢言語了。

昂首，她等著主子示下，示完了她纔好溜之大吉，哪曉得……

“那無錫排骨呢，當初濟公和尚真用葵扇葉子和冇肉的排骨煮出了一鍋肉排來？”天子又問。

她聲音清脆動聽，不矯情，還帶著三分女人家少有的利落利落：“傳說三國期間，孫權佯稱要把妹子嫁給劉備，想把劉備騙去東吳截留起來，以劉備換荊州。當然啦，這是個戰略，孫權纔不是真的要把妹子嫁給他呢，以是這事兒隻要他曉得，全部東吳百姓都不曉得。冇成想諸葛亮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奸計，乾脆將計就計，護送劉備去了東吳，一到東吳就把事前做好的龍鳳喜餅四周披髮給百姓，大肆鼓吹即將迎娶孫權的妹子。這下可好，全部東吳都曉得這回事了，孫權哪能懺悔？厥後，龍鳳喜餅就成了東吳的名點，喏，就是現在的湖北一帶。”

天子嗯了一聲，彷彿感覺用手去拿不太美妙，便讓德安拿了副象牙筷子來。可花生滑溜溜的，馬蹄糕軟軟糯糯，也不好夾。

一時不察本身已試吃了些甚麼，昭陽冷不丁拈了第二塊馬蹄糕，天子卻俄然發話：“這個你方纔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