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第一次坐火車和牛車[第1頁/共3頁]

小麗的二哥也一邊抹著嘴，一邊跑了過來。“啥事兒，這麼急？”

“那是秀英她二姑吧，老遠看著就像你，攆上來一看，就是。籲......”說著話，牛車停在了我們麵前，一個老伯伯從車上跳了下來。

媽媽領著我，跟在其他幾個下車人的前麵，踏著鐵道邊上的巷子，跟在火車前麵急倉促走去。

列車員抓住門邊的扶手，悄悄一躍，噔噔噔跨上列車，收起車梯關好車門，列車從我們的麵前爬走了。

媽媽看著我隻是笑。

“四姥爺好！”我說著，給這個四姥爺鞠了一躬。

這時，前麵“吱嚀，吱嚀，格登噔，”趕上來一輛老牛拉的大軲轤車。

我和媽媽進了院子，北屋的房頂上也是炊煙環繞。一溜五間房，東邊的三間，窗戶紙比較白，上麵的四孔大玻璃鋥明瓦亮，中間關著的雙扇門開了，姐姐跑了出來，彎下腰抱住我用力地親呀。

走了有二裡地，前麵有一個道口，我和媽媽右轉，走過道口，上了大道一起向北走去。

“前天聽你爹說，這幾天你有能夠要返來，趕上我這幾天給鐵道南送糞，哎，啥糞呀，就點兒土。專門給你籌辦了個草料袋子，每天這個點兒，火車一過，我就張望，明天總算瞭見你啦，你爹能掐會算呀。”這位四姥爺一邊歡暢地說著，一邊拉著牛頭漸漸地走著。

“你們坐好嘮，我給我們拉住這牛，這傢夥，來的時候磨洋工，一回家就跑，這路又坑坑窪窪的，可駭顛著你們嘮。這是你的娃娃，我曉得，一看那精力的，我就曉得。咋，你半子冇跟你來？”這位四姥爺說話有點兒喘了，是走的快了？還是話說多了，歸正我感覺，他是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閉住眼，“不管了，你吃了我，我也不管了，彆嘬了我的眼睛就行。”她用力地把我抱起來，吃力的把我放到東屋的炕上。

“放心吧，我們都給你看著。”媽媽們也說道。

“二哥，我求求你，千萬彆剝它們的皮了，彆擼它們的葉子了，我爺爺說，過幾年它們就長大了，就結榆錢了，我們還要吃榆錢窩窩，榆錢糊糊，那可好吃了。”我哭著對他說道。

“我曉得，這官兒當大拉，就會忙。奧，到啦到啦，看看這四伯，瞥見你奇怪的，跟你說了這一道兒。我拉住這牛，你們娘倆漸漸兒下，甭跳。”四姥爺左手用力抓住牛頭上的籠頭，右手用力壓住車轅子，我和媽媽漸漸地爬著下了車。

從車窗向外看去，黃漠漠的一個地球，一團團黃塵自西向東滾滾而去。

爸爸冇有和我們上火車，我曉得他很忙，從他們虎帳敞開著的大門，現在關上了，便能夠看出，現在的情勢挺緊的。

媽媽領著我下火車，“這是個甚麼車站，連站台也冇有，”我看著車下的一堆石頭，和深深的路基底溝，站到車梯最下邊的一層，緊緊抓著列車員阿姨高高舉起的手，向著那深淵英勇地跳了下去。

“這是甚麼火車，把我們甩這麼遠，歸正你也是往前走，多拉一截不可嗎？”我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