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四章 心機[第2頁/共3頁]

李恬橫了他一眼，五皇子雙手悄悄按在李恬腹部，吃吃笑道：“我們倆個纔是有緣有份、天造地設的一對。說實話，我倒是很憐憫蔣鴻，象你如許的，這人間絕冇有第二個，不幸蔣鴻又是個毫不肯姑息的，我看哪，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小我苦著吧！”五皇子忍不住笑了幾聲，笑聲痛快之極，李恬隻感覺滿頭黑線，他這到底是憐憫還是幸災樂禍看笑話呢？

“好多了，熱水都備好了，爺從速去洗漱。”熊嬤嬤連讓帶推著五皇子到中間院子裡洗漱潔淨換了衣服，這才放他進了上房。李恬迎出來，五皇子嚇了一跳：“你如何起來了？從速歸去躺著！”

“文如其人，我是看冷明鬆的文章遴選的。我本來的籌算，這輩子隻求個安適度日，尋個胸無弘願、冇本領也冇脾氣的郎君，有錢有閒，兩小我賞花種草，養狗溜鳥，喝杯小酒吟幾行酸詩，就這麼過一輩子。冷明鬆文章淡然隨性，想來人也是個不求大功的，我就選中了他，誰曉得厥後婚事不成。”李恬悄悄歎了口氣：“厥後我又看中了徐學士家九郎徐思靜，諸事皆妥，誰曉得臨最後被勇國公夫人劫了這門好親，當時候的景象你也曉得，我身處窘境。”李恬又歎了口氣：“蔣鴻品德出眾才情出眾心計出眾，誌向更是出眾，我向來冇想過要嫁給他，厥後之以是動了心機，不過是兩害衡量取其輕罷了。”

新皇即位大典和後妃的冊封大典後冇幾天，葉十二孃就趕在熱孝裡，冷冷僻清的嫁進了姚家。幾近就在隔天，禦史鄒慶上了份明折，言詞狠惡的彈劾姚相公嫡宗子姚遠征強奪民財致人死命等等犯警事，官家隻字未批，原折轉到了中書省，姚相公躲避請辭的摺子遞上去卻留中不發，不過一兩天的張望後，彈劾姚家犯警的摺子雪片般飛進禁中，並從姚家牽出東陽郡王府，範相公和蔣相公聯名薦了五皇子，五皇子也冇推讓，快刀斬亂麻，不過半個月就斷結案子：姚遠征發配五千裡，姚相治家不嚴，削職為民，東陽郡王府牽出的犯警事遠遠多於姚家，官家看在殉葬先皇的葉貴妃份上，從輕發落，奪了東陽郡王的爵位，允葉樹盛代父流配，其他諸人遣回客籍，著處所官把守。

“兩害衡量取其輕！”五皇子想笑忙又用力咳了歸去：“恬恬，你彆曲解，我冇疑你……我是說，我不是阿誰意義，你聽我說。”五皇子挪了挪，靠到李恬身邊低低道：“四哥走的這麼乾脆，我有點冇想到，我們倆個都是貪恐怕死，確切，好死不如賴活著，”五皇子自嘲了一句：“我原覺得四哥約莫要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冇想到他竟就這麼一杯毒酒走了，他走了，葉貴妃也走了，孫老夫人病死，姚相公明天和我說，太子即位後他就遞摺子請辭，四哥一係，就這麼雪消冰融，一場血禍消彌於無形，可這朝裡，轉眼就成了一枝獨大，我，一枝獨大！”五皇子苦笑連連：“阿爹活著時，我跟著太子，和四哥一係鬥的你死我活，現在太子做了官家，四哥冇了，這朝裡就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