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頁/共4頁]
和老大夫握手告彆,衝動地撥通周大炮的電話:“菩薩施恩,你娃有救了。”這廝迷惑應道:“我看是有救了,上週低拋高買,現在牛市轉熊市,攀鋼、武鋼跌了,中石油也跌了,全他媽跌了!”我就知他在看股票,說:“那玩領悟反彈,擱一年半載再看,保準雄雄勃起;現在你的小弟弟要緊,西南病院請來男科專家,你過來看看吧。”周大炮叱地一聲:“啥子專家,老秦啊,我現在無慾無念,治不治都無所謂。”我說:“你少裝,隻如果男人,都想那玩意比鋼條還硬。”周大炮悶聲長歎:“到了這境地,兄弟也不瞞你,我冇法勃起是因為一件事。”然後苦笑著娓娓道來。
聽到這裡,我立作忿忿不平:“真是民氣叵測,我老早感覺他有題目,前次差川資報銷,這小子用假髮票充數,我訓了他幾句,成果見我如見仇敵,彷彿端了他家老窩……”話音未落,朱福田接過話茬:“對對對,這小子睚眥必報,可我那裡獲咎過他?”隨即笑問,“你相不信賴惡有惡報?”“當然信,不但信賴惡有惡報,還信善有善終。”話畢朱福田一聲冷哼,說:“我要插手一個飯局,偶然候再聊。”然後把電話掛了。
我細心做過計算,按重慶的餬口標準,一千五隻夠餬口,偶爾泡泡吧、打打牌,財務必將赤字。人都是賤物,尤數暴躁一代,餬口稍顯優勝,安於近況,一旦捉襟見肘,多數蓬興旺起,為財帛鬥得你死我活。我就要這類結果,當“人團”變成“狼團”,狼跡所至萬物不生,再飽和的市場都可從中劈開。“我為刀俎,報酬魚肉”,參透此設法的人,留下了;看不透儲存法例的人,鳥獸散。
朱福田離職後,我動手公司外務清算:講文明,樹新風;勵精圖治,大刀闊斧。男員工髮長不超五公分,女員工可淡妝不準濃抹,同一著裝,嚴格考勤,違者重罰。一時候公司飛言四起,閒慣的行政職員,送我一雅號:秦狼。言下之意,我是秦嶺的狼,殘暴,毫無人道。張芳最愛叫秦狼,喊熟了就成“秦郎”,如當代女呼喊夫君。有一回我拿張芳高興,這妮子一個勁地叫,甜得膩死人。申冬強醋火攻心,黑上馬臉指著張芳:“咋不喊秦哥叫‘秦夫’,情夫情夫,比情郎易懂。”逗得全公司職員樂不開交。有人喊劉英也叫,劉英一臉公理:“我纔不搞婚外戀,我家老公胖是胖了點,還多和順體貼。”申冬強就拿她開涮:“瘦子肉短,再和順也不抵用吧。”劉英大惑不解,深諳其意的男員工笑得喘不過氣,直呼“老子的腰桿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