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頁/共4頁]
周大炮摸摸腦袋:“無果無果,無花而果,它的另一層意義,凡事隻要開首,冇有結局。”虛空直喊阿彌陀佛,非常無法地說:“不是我難堪你,佛門眼下又無空缺席位,何況我不是方丈,總不能想拉人進就拉人吧。”周大炮被虛空噎得夠嗆,沉默間目送虛空入寺,我倆才鬱鬱折回。行至半山腰,我叫住周大炮,摸出銀行卡還他:“取了兩萬給補上了,資產原封不動,現在完璧歸趙。”旋又想起之前欠他兩萬,心下頓怏,“之前的賬來歲再還。”周大炮接在手裡,訥訥地說:“我不缺那點錢,倒是你該考慮屋子的題目,就算吳倩來重慶,總不能讓她住老屋。”我甚是不悅:“老屋狹小,畢竟是個窩。”周大炮劈臉蓋臉一頓訓:“現在的女人喜好獨立空間,結了婚還不要孩子,隻想兩小我自在,你覺得房事的參照物僅僅是一張床?甚麼牛郎織女、當代飛鴿傳書、藍色存亡戀,都是唬人的。”
“是時,如來含笑,放百千萬億大光亮雲,所謂大美滿光亮雲、大慈悲光亮雲、大聰明光亮雲、大般若光亮雲、大三昧光亮雲、大吉利光亮雲、大福德光亮雲、大功德光亮雲、大歸依光亮雲、大讚歎光亮雲,放如是等不成說光亮雲已。”
虛空貌似吃苦塵凡,做起法事卻非常當真,雙手合十,一副虔態。我都不知是如何辦完這些事的,父親入葬後,遵守虛空的指導,每天念《地藏經》:
按紅白喪事風俗,人死乃白事,設靈棚擺棺木。親朋前來記念,拜祭完打喪麻,用布衣體例祭奠亡靈。但我仍覺這般不敷禮數,這輩子欠他太多,如能在身後賠償,獨一想到的就是超度。打電話給虛空,耳畔麻將聲聲:“二條,杠!”“三萬?等等,後對也要碰!”待話筒那頭略微清淨,我謙虛地說:“大師,您很忙啊?”虛空肉笑道:“你我兄弟,叫啥子大師,不忙不忙,陪旅遊局帶領打麻將,要不你來大浪淘沙,多小我買馬也刺激。”我抑住哀痛抬高聲音:“爸爸他……他去了。”話音甫落就聽虛空吼:“不打了不打了,有點事我得先走,改天再陪。”
晚餐按例三菜一湯,小康程度,味道鮮美,卻偶然咀嚼。淑芬俄然對我說:“哥,你好久冇笑了。”老爸歸天後,淑芬廚藝大增,餵豬的紅薯都能炒出山珍味。我喝著滾燙的蛋花湯,悶聲應道:“大要能笑,心頭也冇法笑啊。”淑芬咬著筷子,奇特地盯著我:“也對也對,皮笑肉不笑,比哭還丟臉呢。”老媽就插嘴:“尚德抱病那陣,多虧淑芬照顧,她上班也遲誤了,二娃你當了總經理,乾脆給淑芬安排個事情。”我頓時噎了一口,趕快抽紙擦拭唇角,藉機粉飾不堪。老媽持續又說:“抹桌也好,掃地也好,有你罩著,總比在茶館上班強。”老媽這觀點我倒認同,真讓淑芬做辦事員,我於心何忍,再說她涉世未深,誤入歧途遭人算計,也是不無能夠。
“複有他方國土,及娑婆天下,海神、江神、河伯、樹神、山神、地神、川澤神、苗稼神、晝神、夜神、空神、天神、飲食神、草木神,如是等神,皆來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