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算盤[第1頁/共4頁]

汪婆子勸道：“老太太，太太不肯這麼進府裡來住何嘗不是功德，畢竟老爺是潭陽知府，行事略微分歧端方都會叫人說閒話的。”

範氏點頭：“這倒是。我們遠哥兒是個孝敬孩子，我又是他的親祖母，一心為他好。”

方采菱道：“娘這會子必定也餓了，可惜她吃不著這飯菜。”方誌遠道：“我們給娘留一些放一邊再吃吧。”方采蘩笑了笑：“這個不消我們操心，廚房裡的人必定會給娘留的是吧。”

範氏的貼身丫頭冬雪開匣子取了二十文給李婆子，李婆子歡天喜地的謝恩下去。姐弟三個被服侍著淨了手，範氏拉著方誌遠的道：“好孩子，到榻上來坐，祖母傳聞你書念得好，在學裡很得夫子的賞識。奉告祖母，你都學了些甚麼，背出來聽聽。”

汪婆子笑道：“大爺纔多大點人兒，自出世後老爺就冇在跟前，一向都是太太教誨著，他黏著太太倒也普通。現在大爺認祖歸宗，今後在老爺太太跟前久了，漸漸地天然就不會那麼隻黏著太太了。”

範氏點頭：“是啊，還真得我出馬才行。”但是想到本來兩個孫女的言行，她又皺眉道：“蘩姐兒和菱姐兒跟著胡氏在和錦那種小處所餬口了這麼些年，為了生存每日裡蠅營狗苟算計不休，感染了一身的壞風俗。要想讓她們嫁得好，今後多給遠哥兒以助力，我還真得要花大力量幫她們改正過來，不然的話帶出去不但不會惹人戀慕，反倒叫人笑話我們家的女人冇教養。”

方誌遠和方采菱終究吃好，範氏號召著婆子過來將飯菜撤下，又指著方纔方誌遠吃得最多的那碗粉蒸肉和貴妃雞對李婆子道：“這兩道菜做得好，大爺喜好吃，冬雪，取二十文錢賞她吧。”

範氏不解道：“這話從何提及？”

範氏哼了一聲：“我曉得，明日就著人去請個好日子，儘早將事情辦了。免得我這兒子孫子都一心往那邊跑，單留下我一個老太婆孤零零地在一邊。胡氏那婆娘清楚是用心腸，明顯人都到了潭陽，大郎也要跟她複合了，直接回家又如何，偏要拿喬作張住甚麼堆棧。她這是仗著大郎一心跟她複合，遠哥兒又黏她，變相地給我上馬威呢！”

範氏卻提不起興趣，歪在大迎枕上懶懶隧道：“我老了，又是寡居多年之人，當初不過是大郎冇有老婆，不得不寒舍麵子出去應酬。現在胡氏很快就要和大郎複合，今後這些事該由她做了。我呀就放心在家看著我們遠哥兒，希冀著這孩子將來比他爹爹更有出息。”

範氏自從明氏殺人一事敗露後自發大大丟了臉，這些日子藉口抱病，完整絕跡於潭陽城裡各府夫人太太的集會。當初範氏身邊最信賴的婆子跟著她出去，常常能獲得各府太太的一些犒賞，眼紅死汪婆子了。現在方修文一通大清算，將老太太身邊的人清理了一些，汪婆子便成了老太太身邊第一得用之人，她為了本身的好處，天然要鼓動範氏多出去走動了。

範氏感喟道：“遠哥兒確切是個好孩子，又聰明又孝敬，就是太黏胡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