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第2頁/共4頁]
以及,搞了半天都尉府還是有內鬼。
“是……不是,你這哄小孩的語氣如何回事?”
白朮:“……無。”
等天德帝讓大理寺的人將十八押走,紀雲他們也灰頭土臉地滾回了都尉府,白朮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樣冇摔碎的擺件揣著,大著膽量湊到了龍案邊,將那擺件端端方正地放好,又轉過甚掃了一眼天德帝,後者彷彿有所感到似的轉過甚挑眉看著她,因而她嘿嘿笑了笑:“萬歲爺,現在曉得卑職實屬冤枉,您看這事兒是不是應當——”
此時已經時近寅時,再過一會兒,就該天亮了。
“象牙牌還在你手上。”
兩人你推我拉地磕磕絆絆出了養心殿的門,白朮伸手“啪”地排開君長知捏在本技藝腕上的手:“罷休!你拽著我如何跪啊!”
“喔,”白朮當真地點點頭,想了想說,“我也不是錦衣衛了啊。”
十八語落,天德帝笑不出來了。
還冇等天德帝說話,坐鄙人方的大理寺卿反倒先有了反應,隻見放下了手中熱騰騰的茶杯,撫了撫袖子,又重新清算了下頭上的毛氈帽,站了起來淡淡道:“挺橫的,人在養心殿裡養了幾旬日,養出胸心豹子膽來了——走吧,外頭跪著去。”
“我來自幾千年後,當時候有鐵疙瘩在天上飛,出門不消騎馬都靠燒燃油,火器天然更加精美分各種百般的最遠的能從皇城大門口直接穿牆射入養心殿,我學的就是相乾專業,以是來到這兒,也想當個錦衣衛做做成本行,就如許。”白舒一口氣說完,幾近冇來得及喘氣。
“復甦著。”白朮說,“愛信不信,歸正就是如許。”
又邁著哥斯拉似的步子下了台階——徹夜下了一早晨的雪,還冇來得及掃潔淨,這會兒眼瞧著要天亮的打掃的小寺人也是方纔扛著掃帚過來,見本來住在養心殿裡的“主子”和大理寺卿拉拉扯扯地走出來,兩人之間像是在辯論甚麼,也都是愣住了腳步,不敢靠近。
明查個屁,這會兒天德帝的神采看上去的確是想要抽出尚方寶劍將十八捅成篩子——因為十八說的是究竟,之前君長知說的都是猜測,眼下除卻刺青以外,冇有其他的證據能申明十八到底是個甚麼來頭,冇有證據,就不能光亮正大地辦了他……充其量倒是能讓他無聲無息地死在哪個角落裡,不過……
“卑職無話可說,這刺青如何來的,卑職也不清楚。”十八固然是痛得神采發青臉發白,“君大人方纔所言統統為猜想,冇有實證,卑職不能隨便認罪。”
見十八被捉,眼瞧著“盜竊設想圖、通敵叛國”的罪名就要洗白,一個衝動她差點兒健忘了這會兒她身上揹負的罪名可不止一條……而此時,隻見天德帝一邊嘲笑,一邊從桌案前麵取出了個卷軸——那捲軸白朮是化成灰恐怕都能認出來,她當即就湊了上去,看著天德帝將她畫的那火器設想圖的圖紙展開,皺著眉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