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先不要訂閱(最近太忙)[第2頁/共2頁]
我曉得,花最後要說的話是:“成為你應當成為的模樣。”(未完待續。)
“所謂美,乃是對易逝的、不成得的一種胡想和等候罷了,當美被定格,被但願成為永久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美本身了,而是一種被異化了的、慘白的美。我的身材固然還在,靈魂倒是空虛的,我生射中最首要的意義,應當是一種充分――是歡笑與磨難,歌頌與失落、討取與奉獻、生與死所共存的同一體。當我變成飽滿的果實,由輕浮走向成熟,由討取走向奉獻的時候;當我向天然捧出甜美的奉送,當我從枝頭跌落、腐臭、消逝不見的時候;當我完成了我生命的全部過程,當我變得衰老、醜惡的時候,我倒是幸運的。”花幽幽隧道,有一種深深的神馳和難以言說的難過。
挑幾朵初春盛開的在陽光下晾曬乾的桃花,再輔以幾片蘆薈,一小把決明子,加上少量冰糖和蜂蜜,將開水漸漸注入杯中,透過透明的杯身,能夠看到花朵高低翻滾並逐步綻放她昔日的斑斕――是白得近乎透明的花瓣。時候流逝,這一春一夏,於一朵花而言,倒是平生一世的風景。她往昔的火伴,已是寥完工泥,用生命結出了小小的桃子,待那重生的生命在彼蒼白日裡垂垂長大、成熟,變成大而飽滿、甜而多汁的蜜桃,或被人采去吃了,僅留唇齒間一縷餘香;或隨一場夏雨一陣清風,便紛繁垂落枝頭,到泥土裡去尋覓生命的意義去了。而我杯中的花,在生命最盛極最殘暴之時,突然甜睡疇昔,似是逃脫了天然中那不成竄改的循環之苦,將最美的姿勢風乾為永久。而她,卻終究在沸水灌溉的痛苦中醒來,再次綻放,有著難以粉飾的慘白的美。
我起家,走出房間,來到門前那棵老樹下,悄悄跪下來,將手心的桃花和順地埋在她的母親的根下,俄然,一片樹葉掉下來,綠色的葉開端染上淡淡的黃,恰是夏末,鳥聲蟬聲混著各種蟲鳴的聒噪,草木肆意發展,仍然是一派欣欣茂發之意,而秋的腳步,也將悄但是至。我冇有哀痛,隻是有些許的難過。我站起來,悄悄抱住老樹,那粗糙的樹皮是風刀霜劍經年腐蝕以後千瘡百孔的傷痕累累,老樹無言,而我仍然安然放心了。比及明天春季,那一樹一樹繁花盛開的時候,我將會再次相逢我的朋友,這一次,我必然會格外歡樂地看著花著花謝,看著那果實由小到大,由青澀到成熟,由表麵的斑斕到內心的平和,又是一次生命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