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世度你入仙門[第3頁/共4頁]

牛頭乘勢殺來，魔火如跗骨之蛆在金蛇身上燃燒，火勢陰寒，專燒靈魂。

金象諦悄悄點頭，再未幾言，手中摺扇拋出，化作一陣青煙，青煙中無數天魔舞動，竄改萬千，時而為仕女，步曲曼妙，時而為帝王，龍行威儀，時而為神仙，仙音漫天，地湧弓足。最後漫天光彩一收，九頭天魔顯出身形，若隱若現，無聲吼怒。

“小羽士，你還是有些年青啊！修行修行，我等皆是永活路上的一個行者，修行者講究因果，昨日你徒弟盜我靈物，本日我取你性命，這一段因果便結了，今後即便太乙道宗曉得了此事，也冇有體例再問罪了，即便找來，也有黑山妖王擋在前麵，又關我甚麼事呢。”

鬼門漸漸翻開，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音，陰狠深沉，彷彿有無邊的怨氣殺意。

餘清也有本身的設法，一是感念李樹景的恩典，兩世為人，李樹景是除了父母以外第一個對他這般好的人，餘清不是鐵石，也不是禽獸，他受了李樹景的恩，就要擔起他的仇，他的因果。

金象諦將蛇身盤起，巨口伸開，一顆青色元丹飛出，道音陣陣，光芒萬丈，在這無窮的光亮中，血海和修羅都飛速溶解。

自此，開靈入道。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

生命是甚麼，生命是水，水無常勢，生命也冇有常形。生命是砂，指尖輕砂，白雲過隙滄海桑田，最後隻留下淡淡的觸感。

花開如我，我見靈山。

金象諦身上神紋分散，金光覆蓋六合，頓時湧來的無數魔物化作灰飛，幽光一閃，又從血海中躍出。

“實在此事也是從我而起，我修行時入了心魔，靈台破敗，我徒弟拚了性命盜來龍血祝餘為我療傷，纔有了本日你我兩人的喝茶清談。

金象諦一滯，回道:“那是天然，修行者存亡，自有天命。”

佛家禪宗六祖惠能也曾做偈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那邊惹灰塵。

“這麼說來，本日我殺你，也是體味因果，今後黑山妖王也不會說甚麼了？”餘清反問。

餘清說的平淡，金象諦卻如遭重擊，猛的轉頭，盯著那株黑徑白葉亭立如幡的奇花，金色豎瞳中光彩暴漲，臉上一道道法紋閃現，如同神祗。

金象諦無法，身子一轉顯出原身，一條龐大的金蛇橫亙在血海之上，長有百丈，蛇首朝天如巨峰。長尾一卷一甩，一群修羅就化作血水。

牛頭魔神一步跨過血海，手中一道符印射出萬道神光，覆擋住龐大的招魂花，招魂花在這神光中敏捷變小，終究化為三尺高低滴溜溜落入牛頭魔神掌中。

餘清看著鬼門漸漸消逝，血海也消逝，這片六合又規複了平常模樣。

日升月落，清風如水，餘清在山頂已經站了九日。

道祖講授開靈之境，言道:舊業日消，新業不造。無所掛礙，迥脫塵籠。行而久之，天然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