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前嫌冰釋[第1頁/共3頁]

隻是路畢竟是有絕頂。

“瑟兒。”王爺上前一步。

“我知姐姐是為我好，隻是，我乃待選之女，姻緣本來就不由我做主，與王爺少些來往也是為了我的清譽。”

“常常王爺入眠，夢裡老是喚著你的名字，我知他對你情有獨鐘，而我也不過是但願我愛的人能歡愉。以是，我想，不如擇日納你為妾，你我姐妹二人一同奉侍王爺，可好？”

錦瑟被這聲音嚇得一怔，手裡的落花全數抖落在地上。她轉頭，瞥見那一襲熟諳又陌生的人影。她心內酸楚，卻咬著嘴唇，不說一字。

天然，錦瑟見王妃的時候也多了。王妃閨名舒楚楚，乃當朝宰相的掌上明珠。和王爺相逢於國宴，一見傾慕，念念不忘。她雖生得嬌弱，竟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發誓非王爺不嫁。宰相拗不過，多次上書要求皇上賜婚，終究得償所願。

“姐姐說得有理。”錦瑟陪笑道。

“mm身似弱柳，麵若姣花，皇都有幾個能生得如mm這般斑斕？一看便知是繁華之人，又何必以丫環自稱？難怪王爺平日待mm分歧平常，當真是我見猶憐啊！”王妃還是笑道。

“秋月，你說，這落花本應化作春泥，可我恰好讓它嫁與流水，是違了它的意，還是遂了它願呢？”錦瑟還是看著那花兒，並未轉頭。

王爺本想將濁音閣賜給錦瑟獨居，一則離的近，輕易走動些，二則免得雜人礙眼。隻是錦瑟不想多費周折，恐生出事端，也不捨秋月，便回絕了。

王妃還是含笑道：“那日初見mm便覺不俗，本日細細打量更恍覺如天人。”

“你為甚麼不問，這流水是否快意呢？它本想娶那青青的柳葉，你卻硬塞給它嫣紅的杏花。”

一陣風過，杏花打了個冷顫，紛繁揚揚的如胡蝶般飄落。

錦瑟望著腳邊的落紅髮楞，“落花成心隨流水，流水偶然戀落花。”倒不如成全了這落花與流水。因而她俯身，一片片的拾起吹落的杏花。

錦淡然一笑，道：“謝姐姐美意，王爺隻是視mm為紅顏知己，mm自知無福奉養王爺，何況，姐姐深得王爺之心，一人足矣。”

錦瑟的雙拳如雨點般落在王爺的背上，王爺仍然雙手環著她，任她敲打，一動不動。錦瑟終是累了，倦了，拳頭垂垂緩下來，雙手垂在身側，淚，無言的滑落。

王妃卻拉錦瑟起家，握著她的手道：“mm彆多禮，此後你我姐妹相稱，且非論那些拘人的禮數，如何？”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存亡作相思。

“我…”錦瑟內心痛苦的掙紮著，為甚麼在她將近放下的時候，他又重新闖進她的天下？如若相離，不若不相遇，如若相愛，怎忍心相棄？

錦瑟蹲在水便，癡癡的看著水中心飄舞的花。流水蕭灑，似少年玉樹臨風，杏花粉紅，似女子害羞一笑。

當夕日已斜照，王爺拉著錦瑟的手，並肩踏出這片杏林。她但願，路再長一點，讓她再多一點時候去銘記，屬於她和他的誇姣。

王爺立即飛身向前，摟住了將近跌落的錦瑟，鞋尖輕點，兩人已穩穩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