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老莊[第2頁/共3頁]

這一架子的花花綠綠，有冰花有絹花，裴姑姑看著也笑起來，石桂掖了的手立在她身邊，問道：“宮裡可有玩這東西？”

石桂也不睬會她，說完了葉文心，又說到葡萄：“我上回看我乾姐姐，她幾日夜未曾睡好，又不敢乞假，服侍著鬆節姐姐，人都瘦脫了形了。”

姑最厭這些，你少往那些清淨地去，她天然就歡暢了。”

石桂聽著悄悄詫異，為著這位大少爺愛佛愛道，老太爺發過好一通脾氣，連老太太都帶累了，說都是打小養在他身邊，善於婦人手，這才愛好這些，子不語怪力亂神，好好的孔孟不讀，倒去讀經籍，捱了好一頓打。

葉文心一是不吃彆人收的雪，二是為著葉氏，長眉一蹙：“表哥真是，見天的存候，就不曉得姑

葉文心手上：“芯子都挑了，女人放心喝罷。”

宋蔭堂望著她，倒冇提起那朵冰花：“你來了，娘倒暢懷很多，本來少見她談笑的，如果得空，你常往她那兒走動罷。”

石桂鬆一口氣，衝著春燕感激一笑，春燕拍拍她的手：“讓表女人無事多來坐坐，太太臉上的笑影都多了。”

丫頭們一個個都聽住了，裴姑姑看著她神馳便笑起來：“今聖勤懇，娘娘從不主張浪費辦宴，宮裡除開三節兩壽，就再冇旁的宴飲了，太液池邊那些個荔枝樹，也就活了一季，可貴有兩棵還活著的，結得果兒也不甜了。”

聽了舊事，裴姑姑還歸去做針線，餘下六出幾個長坐無聊，又把那升官圖翻出來，石桂陪著葉文心，她等人都在外間，抬眼兒扣問，石桂搖點頭，葉文心便又蹙起眉頭，她立起來，指了衣架子上的鬥蓬：“我們往姑姑那兒走一回。”

葉文心卻睇他一眼：“表哥可彆隨便答允，姑姑自有體例曉得你往哪兒去，偷偷摸摸反而傷她的心呢。”

兩個一起往院子裡去，積雪殘雲，倒把灰瓦白牆襯得有幾分寥落，葉文心由石桂扶著，藏了一肚子的苦衷，纔剛進了院子，就遇見了宋蔭堂。

宋蔭堂反倒在廊下站了好久，到葉文心進了門，石桂回身時，還見他立在廊下，隻眼晴未曾看向其間，反昂首看往天外，也不曉得在看甚麼。

石桂天然坐到廊下，春燕同她說話，先問飲食，又問那位新來的教誨姑姑，石桂把宋之湄來過事兒說了，跟著又道：“那位姑姑好生古怪，看著表女人讚個不住，說表女人生得好。”

葉文心一來，她便擱動手裡的活計，春燕泡了茶來，繁杏端了兩碟子點心：“有小廚房裡做的蓮子羹，表姑姑要不要嘗一碗。”

“宮裡頭還要打冰，蹴鞠，往鞋上嵌進冰刀，就在太液池上滑冰，寺人宮人裡有滑得好的，還能得賞。”那還是裴姑姑年青時候的事兒，當差的時候戰戰兢兢，到了玩樂時也總能鬆快一陣。

手上拿著個抹額，是給葉氏做的，葉文心走動很多了，院裡人也不再似本來那樣，當作當真作客，倒更像是串門子，乾脆也不跟，這會兒又式微雨落雪，隻叮嚀了石桂一聲：“你服侍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