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山[第2頁/共4頁]

到這兩個歇了，石桂幾個才放飯，米是宋家帶上山來的，光是這米石桂就能吃上拳頭大的兩碗，道觀裡旁的冇有，菜蔬最多，卻不見豆腐，問了送菜的道是山上豆腐難上來，奉上來的也儘著主子們先用。

石桂顛末他身過，看他還是那付涎皮賴臉的模樣，叉著個腿兒滿不在乎，眼睛也斜著，嘴巴裡還罵：“肥不死的牛鼻子。”

幾個丫頭出去的時候都見著那大道了，寬三尺長十五丈，總要點上百來盞燈的，經得一日一夜，可不有得熬。

甘氏這一貫氣短，心頭有火氣泄不出，聽著銀鳳這說辭便皺了眉頭，想著一個活孀婦一個老虔婆要上山來，更加覺著胸口堵慌，一個月裡禁了葷食，青菜豆腐也冇下了她的火氣。

小羽士矯捷，腳纔要沾著身子，他就哎哎叫著動兩下，七八下冇一記踢中了他的，他臉上告饒，一雙眼睛卻轉來轉去，石桂看著撲哧一聲，他瞧過來，見是石桂，纔要吐舌，屁股上結健結實捱了一下。

小羽士又羞又惱，覺著叫人看輕了去，石桂越是笑眯眯的，他就越是要做個怪樣兒惹得她笑，還拿彈弓彈石子兒，回回都正砸在石桂腳邊，石桂先還活力，跟著又奇，快走上兩步，石子兒還是落到她腳邊，倒笑起來：“你這準頭倒好。”

還冇上山來，春燕繁杏兩個便把這些丫頭們攏到一處，耳提麵命，山上這十來天，不準惹事不準生非，有甚麼從速報上去，鬨出來非論錯對先打板子。

幾個丫頭哧哧笑起來，綠萼還呀了一聲，羞得滿麵通紅：“你如何，你如何……”阿誰喂字如何也說不出來。

木瓜拿了藥油來，替她揉胳膊：“這要不發散開，不定要青多久呢。”小丫頭子受如許的委曲也是平常，這幾個老宅裡頭出來的，哪一個不得受一二年的□□，要不是有提燈這麼個差事非得要屬狗的丫頭，石桂這會兒還在廚房裡頭打雜。

廟門往裡，過了三殿纔是女眷住處，裡頭屋子淺，不似彆苑裡一道道的門隔著，宋老太太住正堂，東廂葉氏，西廂甘氏，昂首不見低頭見。

她船上東西少，人便先倒了，盯著東廂不知在內心罵了幾百句未亡人，每天端著阿誰個孀婦臉，不如端的去當孀婦守活節，還更高看她一眼，又要嫁人又要立坊，那又是個甚麼東西！

閉醮薰壇就是預備著做法事了，宋老真人唸佛起壇，開天門閉地戶，禁人出入，珊瑚把這些說一回，著意盯了她們：“背麵且有的辛苦，該歇便歇著，彆往人堆裡去。”

金雀不防她在，叫她這麼一頓搶白，連甘氏在這幾個跟著也是能軟不能硬的，金雀更加不敢，一院子站著都曉得是罵她的，氣的紅了臉，卻不敢駁她，扭身出來了。

誇他的，他倒羞起來，麵龐漲得十足紅，“呸”了一聲，一扭臉兒跑得緩慢，冇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炒雙菇炒青江菜，另有醃的竹筍小蘿蔔，紅紅白白切了一碟子，冇一會兒就吃空了，連綠萼都飯量大漲，爬了半日山，可不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