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五章 內憂[第1頁/共4頁]
嚴莊道:“小公子,既然說及,為何不全數說出來。你該曉得,即便至公子不在了,你也一定是那小我選吧。我勸二公子長個心眼,不要覺得勝券在握。你父帥寵嬖的殷氏年前產下一子慶恩,這位慶恩小公子深的你父帥歡樂。你父帥說過甚麼話你可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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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曉得我昨晚睡的很晚麼?這麼早跑來打攪何為?”
安慶緒早已命人叫了擔架和醫師來候著,一俟板子打完,便立即命人上藥抬回住處。嚴莊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直到回到住處被抬上了床上,纔出聲對殷勤跟從而來的安慶緒道:“多謝小公子關愛。”
嚴莊嗬嗬而笑,目光閃動。心中惡狠狠的想著:安祿山啊安祿山,我一片忠心對你,你卻視我為糞土草芥。用我時甘之若飴,厭我是痛罵嗬叱,毫無尊敬之心,那麼你便休怪我了。
嚴莊直到中午時分才見到了神采慘白打著哈欠的安祿山。昨晚的狂歡讓年近五十的安祿山也有些吃不消,曉得拂曉時才睡去,卻又被李豬兒喚醒說嚴寂靜先生要求覲見。安祿山老邁不肯意的起床來,見到嚴莊的第一句話便是怒斥。
安慶緒點頭道:“我懂,你放心,你我之言不會有半個字落在父帥耳中。對嚴先生我是一向敬佩的。”
嚴莊道:“滿月之際,你在媯州公乾,你父抱著慶恩小公子說,‘快快長大,爹爹將來便靠你了’。殷氏在旁問‘如何叫靠慶恩呢?’你父說‘諸子不肖,難以成器,慶恩生下來便是天賜給我安某擔當大業的。’。殷氏聽了大笑不已。當時隻要我在場,這件事隻要我曉得。”
安祿山氣的顫栗,厲聲喝道:“大膽嚴莊,我雄師方纔大勝奪得洛陽,將士們歡慶勝利有何不當?你跑來跟我說這個說阿誰,貌似一片忠心,實在暴虐誹謗。若不是看你常日對我忠心耿耿,我立即便一刀殺了你。”
安祿山愣了愣,俄然張著油乎乎的大嘴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幫傢夥們,倒是曉得歡愉。老子在宮裡清閒,他們在外邊清閒。哈哈哈,估計一個個歡愉的要死了。”
安慶緒鮮明起家,然後長鞠到地,沉聲道:“若得先生運營,慶緒何幸?慶緒對先生將言聽計從,隻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安慶緒嗬嗬笑著擺手道:“嚴先生何出此言,我救你是恭敬你,敬佩你,可不是圖你的酬謝的。再說我又有甚麼事要嚴先生幫手呢?天塌下來有父帥頂著呢,我不過是跟在前麵跑跑逛逛罷了。”
安祿山怒道:“你當我不敢麼?來人,將嚴莊拉出去給我砍了。”
天明時分,洛陽街頭屍身各處。大街冷巷當中到處是血跡斑斑的男人屍身,衣衫不整的女人的屍身以及孩童被砍殺的小小身軀,被淩冽的北風凍得發紫僵臥大街冷巷當中。很多受辱女子因為抵擋而被殺死,更多的則逃不過欺侮,過後挑選了吊頸或者跳河他殺。整座洛陽城在淩晨的北風中一片死寂,就像是一座死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