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77章[第5頁/共6頁]

“笑甚麼？”齊昊天坐在他的劈麵，擔憂地看著他，“傷口還冇長好，藥還冇吃。先喝上酒了。彆笑了，扯壞了傷口，我可冇銀子給你治。”

沈馳點頭：“宮變前一個月，你孃親過逝。當時，你還不敷百日。我娘得了動靜後，順從長公主遺旨，將你從公主府帶回府中扶養。但是，冇過量久。今上血洗皇宮，連同先帝的翅膀一併追殺。沈氏一門，除了我帶著你逃出去外，無人存活。”

“四娘，我在這兒待不了多久。有些事情，我想你應當曉得了。”沈馳微微探起家，“關於，你的出身。”

“那麼厥後，你與我三哥在一起，隻為了本日的這個局麵？或者說，再奪回帝位？”她理了理思路，“這麼說來，當明天子是我的母舅，是三哥的叔父了？”

她與他對視了一眼，回身，方纔抬起腳，便聽到身後的那人，輕聲喚了句：“四娘，你一向都在、怪我的吧？”

沈馳深吸一口氣，點頭，“四娘，我當初冇有體例。帶著你，逃到鄉間。舉目無親，尋了好久，見張家人還算是好的，雖說日子貧寒些……我，實在，每年都有來看你的。這點，是我沈馳對不起你。”

宋王氏前腳一走，後腳從房梁上躍下一人。

沈馳眼中隱有笑意，腔調悠悠：“就彷彿你冇吃著似的。”

沈馳動了下嘴唇，冇能說出甚麼。士彆一年，再次相對，他在她麵前，更加顯得詞窮。

出了灶房，尋到正在剁雞食的宋氏。低聲道：“……又是烀豬蹄，又是熬骨頭，明天又給人家燉雞……你說，四娘會不會……”

在院子裡看到低著頭，微蹙著眉心的齊昊天。

宋王氏聽他咳了兩次，心想，彆是肺病吧，心憐之意大起，“那我就不打攪了，我出門時，四娘正在燉雞湯，放了上好的人蔘，等她送過來你多喝些，補補身子吧。”

“要，還是不要？”沈馳抬起眼眸，迎視著他，眼中腐敗，將那些渾沌的醉意，一點點地逼退，問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她說到這裡，俄然昂首看沈馳，“但是，有一天他走了，說是與人去南邊走皮貨買賣。這一走便是一年……這一年裡產生了好多事情，吃了好多的苦，我很想他。特彆是最困難的時候，總會想到他。我總在想如果大哥在身邊會如何……會如何呢？當我被人害拋屍在山上的時候，他必然會是最早找到我的人。當我受委曲的時候，他必然會挺身而出。當我為了餬口而馳驅的時候，他也必然會陪在我身邊，想我所想……”

齊昊天剛動了下身子，籌辦將炕桌端下去時，就聽他道：“青州府城，你要，還是不要？”

他何嘗不想過她口中的小日子。隻須在山川之間，隱居下來。再得二三老友，相伴。或者，有她在身邊。既無血雨腥風，又朝堂爭鬥，更無詭計勾鬥……

張四孃的眼淚滑了下來，“石頭哥，若說當初分開，是身不由已。可那次林中相見，為何還要用心捉弄？你若真的懂我，至心待我如親妹，何必坦白？再比如本日，若不是我出言相激，恐你還要充傻裝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