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捱打[第2頁/共2頁]

趙氏本想再說道幾句，但見張四娘手裡的木棍，心道，萬一這瞎子一通亂點，打在她身上，她豈不是虧了嗎？她一個當嬸子的，總不好與侄女鬨，冇個長輩的模樣。再說，也冇有與瞎子普通見地的。

宋氏剛要回聲，張四娘立即介麵道：“二嬸，我爹睡大覺呢。我娘方纔叫了他半天也冇喚醒，你還是讓二伯上房看看吧。彆擔擱了。”

一顆流星從河沿上劃疇昔，在暗淡的空中畫了一條長長的弧，消逝在無邊的蒼茫中，就象沉入了一片死海。

俄然，虎子的眼睛一亮，從張老爺子的懷裡掙了出來。它支愣起耳朵，凝神聆聽。它聽到不遠處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就把背一弓，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不一會兒，它搖著尾巴又返來了。在它的身邊，跟著宋氏及張四娘。

趙氏尖著個嗓子喊，感覺這張四娘自從半年前落水後，就像變了小我兒似的，彆的先不說，但就這脾氣見漲一條，可真真是讓她開了眼界了。

趙氏落了臉子，責怪道：“你這孩子，你二伯不比你爹累啊，飯冇吃幾口倒炕上就睡著了。哪像你爹，活乾得不見多，那兩盅黃酒倒都讓他喝進肚子，你大伯都式微著喝。”

“我二哥咋不去呢？”張義光不愛動，倒頭又躺下。

宋氏剛走到院子，就見趙氏趿拉著鞋子，端著個水盆兒，從西配房裡出來。院子裡，那棵高大的海棠樹下，有一隻肥鴨正伸著脖，扭捏著步子，吃飽了食兒漫步。趙氏瞅準了，猝不及防地把滿盆臟水潑到了它的身上。大肥鴨“嘎嘎”地大呼了幾聲，伸展了水淋淋地翅膀撲騰了幾下，試圖抖掉身上的水。模樣不幸巴巴地。

說話的工夫，趙氏已到了宋氏跟前兒，笑道：“這黑燈瞎火的，彆出去了。你幫進屋問問他三伯，能不能上房捅捅煙囪？我看準是哪兒堵了，要不如何一燒火就打戧呢？”

張義光睡著正香被宋氏這麼一通搖擺，回擊就給她一巴掌。打得宋氏捂著臉發楞。雖說之前罵得狠，這上手打她還是第一次。

聽到身後有響動，宋氏忙轉頭看了一眼，見張四娘不知何時扶著門簷往裡屋裡“瞧”，“四娘，你想要啥，娘給你拿。”

宋氏給他倒了碗涼水，看著他喝下去，才道：“孩子她二嬸讓你幫著捅捅煙囪。”

宋氏不得已又拉著張四娘返來，看了張義光一眼，他仍然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睡大覺。她讓張四娘等在外屋，本身走了疇昔，用力搖著他的胳膊：“她爹，孩子她爹，二嫂讓你一會兒上房捅捅煙囪。”

見四娘回外屋，宋氏揉了揉臉，本身欣喜本身，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失了手也是有的，這隻是個不測。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