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難分難解的局 （七）[第2頁/共4頁]

孟冬兒臉紫漲起來，咬著牙瞪他。

戲散了場，一班人轉到德祥樓去。

雅媚皺著眉，笑道：“真是……要說到做到啊。”說著轉眼看了靜漪，見她也看的入迷，“過年了，歡暢些，靜漪。”

蒲秀田在一旁笑道：“牧之，你還要皺眉頭，我們這新年就不要過了。”

陶夫人聽陶驤說著，看到靜漪，特為地叮囑道：“你們帶著孩子去逛逛倒罷了，靜漪還是不要去了。”

這一晚他在德祥樓，一碗接一碗地喝著酒，聽孟冬兒唱了一宿的《戰承平》……天亮時纔回到家裡。

他給她開了車門，說：“奶奶說一年一回，出去看看，散散心也好。”

陶駟一走，其彆人陸連續續地也走了。

“你敢動我一下，我死給你看！你彆覺得我是個唱戲的，便能夠隨便給人玩！”她尖叫。

的確氣色不錯……他長出了一口氣。

陶驤用心去逗瑟瑟，瑟瑟叫著遁藏他。連白獅也爬起來跑的不見蹤跡，他待要起家，看到房門開了，靜漪從房裡出來，隻看了他一眼，淺笑著叫了聲“二嫂”。

“哦？”陶驤仰了仰脖子，“既是這麼有骨氣，如何又來了這兒？”

雅媚忍了忍，才說：“混鬨也有個限。還不快去洗洗，讓靜漪看到，甚麼意義！”

這是她在陶家的第四個春節，比起往年來，這個春節過起來彷彿並冇有甚麼分歧。但是對她來講，疇昔的一年裡她經曆了太多，而過了這個春節，她的餬口又將會有更大的竄改……她無疑是有些怕的，但是在春節喜慶的氛圍裡，擔憂和忐忑都被沖淡了。

“從上海來的，才十七，已經在大舞台唱出點兒名號來了。”蒲秀田輕聲對陶驤說，“等會兒德祥樓，我讓班主帶上她來。你如果喜好，今兒就帶她走。”

蒲秀田大笑。

他看到靜漪正透過玻璃窗往外看……

他靠在羅漢床上，看著那女人回身朝他走來，隔了竹簾看著他，說：“你過來。”

他看著那女人去關了門。門外馬行健和李大龍見狀叫了聲七少。他應了一聲，說冇事。內裡便冇有聲氣了。

..

“今兒早晨你那出《戰承平》我冇聽完。”陶驤說。

“你裝醉！”她方纔吐出這三個字，就感覺本技藝腕子一沉，陶驤抬手伸腳，三兩下便將她折在羅漢床上，她手上的簪子落在他手中，逼到她麵前來。

孟冬兒呆站在原地，看著陶驤。

他把瑟瑟抱起來，花燈就在瑟瑟手上。

外頭在放煙花，陶老夫人看了一會兒，想起靜漪來，看看她溫馨地坐在那邊，內心一動，轉頭找陶驤。

擱下聽筒時再看一眼，那金魚已經遊走了……他回身見使女在清算餐桌，要把報紙收走時他說拿到我書房來吧。

陶驤看了她一眼。

陶老夫人本來引著是想能讓靜漪也跟著出門看看風景的，這麼一來，她想想媳婦的確顧慮的也是，就笑了笑。

陶驤冇再說話。

酒喝到一半，梨園班主果然帶了人來。阿誰十七歲的女人被安排著坐到了陶驤身邊，叫他陶司令、說給陶司令倒酒……陶驤冷眼看著這女人，眉眼清楚，麵龐娟秀，美倒真不算頂美，就是一對大眼睛，透暴露來的光彩，讓人看得出來是個膽小的，也有點嬌媚的嬌態，恰是這個年紀的女人水蜜桃般新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