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若即若離的鬟 （五）[第4頁/共4頁]

靜漪問：“除了他們呢？”

宛帔先轉臉看看門口，靜漪早已經出去了……

“母親，姻伯伯、姻伯母也盼著雁臨回門呢。那該多焦急啊。”二姐之攸笑著說。

宛帔見杜氏這麼說，輕聲道：“太太快彆提了，提起來真是讓人羞於出口。”

“這會兒冇空摒擋你。等從上房返來，我再好好兒的罰你。這兩日你給我復甦復甦、檢驗檢驗。現在快些洗漱，好了就出來，跟我去上房。”宛帔說。

之鸞問：“昨兒早晨你真醉了？”

宛帔說：“這就讓人去吧。”

發文漏了“不能”二字。抱愧。

這三嫂，確切很不錯。

靜漪莞爾。

靜漪看了她一會兒，才說：“娘，我在家裡，那麼多眼睛盯著，能闖甚麼禍啊……”

杜氏有些捨不得的問雁臨：“不能再住幾日嗎？”

天氣垂垂的亮了，近前水麵上的波光從金紅色至淺銀色，枯荷都染上了金邊。水邊架子上的菊花還冇有收，稀稀落落的另有幾支菊花不肯在風霜嚴逼下落敗——她望著，想起好久之前母親畫過一幅秋菊圖。母親握著她的小手題了詩在上頭的。

她呆了一會兒。

“你這不算甚麼。老九醉的在花房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倚繞天下找不著他主子，急的甚麼似的。還是他們收花架子，纔看到他，的確冇醉死疇昔呢。你看看他，這會兒還儘管犯迷呢。”杜氏笑著說，她看了看宛帔，對靜漪道：“你娘必然是要責備你的，如果她說你，你就來奉告我——想當年我在家做女人的時候，爹爹就放縱我們喝酒，也有過醉的歪在馬槽裡不知東西南北的時候呢。我們母親曉得了也打也罵的。但是下回看到酒還是饞，咦！倒是嫁了你父親，他自個兒雖是海量，就是不愛喝酒，也不喜好人家喝酒，倒拘束了我，時候久了也就擱下了。夙起我聽三太太提及，感覺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