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時隱時現的星 (四)[第2頁/共3頁]

靜漪過來，給陶因澤喂水，問道：“姑奶奶在說甚麼？我如何聽不懂。”

“我看她讀書的心機，是一日淡似一日了。”陶老夫人說著，撫弄著袖猴。歎了口氣，也不知是感慨，還是欣喜，“長大了，留不住了……訂了婚，白家說是等她畢了業另娶過門的。我看著景象，一日文謨倒有兩三封信和電報來，那裡等獲得那麼久呢？”

“鬼丫頭。”陶因清瞪她一眼，笑了，“南京派人來補救。我看老七樂意，部下人也一定樂意。那陸岐憋著一股狠勁兒，不把馬家剷平誓不罷休。”

“實在馬家瑞已死，當年恩仇能夠算已了；現在馬家琦被俘，剩上馬家瑜一個女人天然是獨木難支……她畢竟冇有再向外，而是向南京求援。”陶因清說。

“……傳聞是南京派人來補救的……”陶因清見靜漪出去，收住話頭。

陶因澤隻是看著她。

靜漪每聽到馬家瑜的名字，心都像被扯了一把。

她明白姑奶奶的意義是讓她去送送陶驤的。她敏捷地又瞅了一眼陶驤，見他這就要走，陶因清姐妹並冇有要出去送的意義，隻好本身跟著出來。一出門，陶驤站住，等她關好房門，才說：“辛苦你照顧姑奶奶了。我見過主治醫師，說是並不太好。”

“我明白。”靜漪說。

“要我說，補救補救也何嘗不成接管。已經把馬家逼到這個境地，餘下的人短期內很難再肇事端……這仗打的久了，贏下來也不儘是功德。”陶因清說著，看看靜漪――她正謹慎翼翼地照顧著陶因澤，彷彿完整冇有在乎她們在談些甚麼――她莞爾，“老七返國來，打了幾仗，倒差未幾都是同馬家。打也算打的夠了，下回換個工具不成麼，老這麼著也冇意義。”

“你看他會情願放過馬家？”陶因潤撥弄著扇墜。

她俄然間明白，靠近她些，聽她說：“歸去吧，老七可貴返來。”

“仗打到這時候，馬家琦被俘，馬家能挑起大梁來的隻剩了馬家瑜。都已經退無可退，一邊死扛，一邊向南京方麵遞動靜。這馬家瑜劍走偏鋒，也算是死路裡硬是想試著挑出條活路來……”陶因清說著，打了個哈欠，懶懶的。

出去這麼久，他臉上似蒙了一層風霜。膚色一深，眉眼鼻唇便更加棱角清楚。

“你去吧。這裡有我。”她說。

靜漪想想，笑道：“不是它，是八妹。”

陶因澤喉嚨裡又堵了痰，靜漪冇有喊護士，脫手幫她清理著……

第十七章 時隱時現的星 （四）

“有他在前，倒省了老七些力量的。”陶因潤搖著扇子，淡淡地說。

“奶奶早些歇著吧。”靜漪看老太太有點傷感，恐怕坐的久了又擾到她歇息，便起了身。

陶驤看到她眼中有一絲哀傷敏捷劃過，但隨即對著他笑了笑，儘量輕鬆地說：“我會經心照顧姑奶奶的。姑奶奶悲觀的很，會好起來的。”

“馬大蜜斯麼……”陶因潤唔了一聲，笑一笑，“馬老賊當年也是剛強，放著這麼個超卓的女兒不消，非用那兩個草包兒子。如何？這不是現世報是甚麼？我們家的男人再不濟，也比他們家的強上百倍。看，到頭來繞了幾個圈子，損兵折將，還是得靠女兒不是？現在且看馬家瑜的本領了。也得看老七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