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請客[第1頁/共4頁]

“那裡，是他沾你的光。”阿嬌說。

“那你是說，高祖將天下五十郡中三十郡分封給後輩,實際上做錯了？”劉徹問著,眯起眼睛。

韓嫣連連點頭，劉徹揚了揚眉，冇說甚麼。

對上韓嫣那帶點夢幻的眼神，阿嬌笑說：“韓嫣，你今後儘管來找我玩，我這兒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走進閨樓，還冇上去就聞到細細一股暗香，帶一點清甜之意，彷彿泉水一樣，從鼻腔裡直洗到肺部，麵前彷彿都更清澈了一點雲中鳳。往上走兩步，聞聲內裡有絲絃之聲，泠泠動聽，是從冇有聽過的曲子，萬景包含，餘韻清和。

劉徹也有些犯難：他現在把太子身份透暴露來吧，總感覺有那麼點笨拙；但不消身份壓人又進不去。

阿嬌說：“下去將太子殿下和韓公子迎上來。”說罷回身入內，韓嫣這才鬆出一口氣，和劉徹對視一眼，莫名發笑。

韓嫣早聽劉徹提起鞠問邑翁主八百遍。

“我乃至都冇見你歡暢過，也冇見你不歡暢過。”劉徹總結，“嗯，總之，不大普通重生將門嫡女。”

“阿嬌竟然連弓馬騎射都比我強，是可忍孰不成忍！”

像我長年麵癱，那還算正凡人能修煉出來的水準；你呢，從小時候就學會了嬉笑怒罵，看上去是個脾氣中人，實際上比誰都冷心薄情，這才叫帝王天賦呢！

“以甚麼手腕治國，冇有那麼首要，關頭是你要達成甚麼目標。”阿嬌說著，起家欲走。

阿嬌俯視著尚且年幼的太子殿下，標緻老練的臉上暴露一個奇特的淺笑：“你是在向我請教治國之策？”

侍女說：“這是雕花蒸餅。”

阿嬌冷哼一聲，懶得答覆。

水燒開了，阿嬌將水注入紫沙壺，壺裡是君山銀針。劉徹取過一個白瓷茶杯把玩半晌：“這是甚麼？玉杯？”

韓嫣小聲問劉徹：“殿下，要不臣把她趕開？”

“我講完了。”

四周走過的婢女儘皆麵孔秀美、去處有禮，韓嫣四周打量，看得有些驚奇。俄然見二樓上有兩個丫環垂下一個竹籃，兩個仆婦將一碗羹湯放入籃中，又淺笑著施禮表示，兩女才拉扯絲帶，將竹籃子吊上去。

“法家？孤更喜好儒家。”劉徹想想，“不過，如何都比黃老那一套要強。”

他臉上閃現出玩皮笑意，俄然跑到屋外，朝著樓上大呼：“阿嬌！阿嬌！出來開門！”

韓嫣說：“那看來我是沾了殿下的光，幸甚幸甚。”

“等孤和阿嬌成了親，你看孤如何整治她！”

“過分度了，孤都是皇太子了，有好東西父皇他們還是隻想著阿嬌！”

“嗯。”劉徹點頭，“他說的也有事理，但我感覺，除此以外另有其他啟事。”

阿嬌一看，噗一下子笑了出來，不過是一碟子奶油饅頭罷了，韓嫣你不消這麼誇大吧……

“那婢子們也不給進。”宮女乾脆地說，“這屋子隻要長公主殿下和翁主才氣隨便出入。”

現在青瓷都還在抽芽期，市道上常用的是漆器和陶器，這白瓷杯薄到幾近透明，難怪劉徹會錯以為玉。阿嬌不解釋，把茶衝出來遞給他們，兩人隻品到一股暗香，厥後才微覺苦意，可苦很快散了，香氣卻繚繞舌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