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功[第1頁/共2頁]
“二公子!”殷氏打斷了左兆熙未儘之語,目光溫婉如水,“抬妾為妻本就於禮分歧,更何況賀郎早已不在了,妻室不過是一個身份罷了,於我這般必定獨守平生的人而言,又有何用?二公子身為嫡子,實不該妄議長輩之事。”
左兆熙吃緊開口,“祖父,月兒身子未愈,還對峙著親身過來給傾顏報歉,我剛好撞見,就陪著她一同過來了。冇想到幾句話說得不入耳,又惹傾顏生了氣,是我的錯,我情願在此跪上三日,求祖父允準。”
她眉梢間帶了諷刺,抬手緩緩解開上衣的衣衿。
她看向左傾顏,“大蜜斯,我於你這般韶華時,便心慕賀郎,更敬佩巾幗不讓鬚眉的慕姐姐。”
他的話實在也說出了她的心聲。庶女這身份就如同一個汙點,不管她琴棋書畫有多超卓,天陵城裡的貴女看了她都要歎一聲,可惜是個庶女…
“我偏要說!你孃親於定國侯府就是有功!這些年,她對我們三兄妹體貼備至,體貼入微,雖不是生母,卻儘了一個母親應儘之責,祖父是一家之主,給她一個正妻之位又有何難!?”
殷氏一隻腳已經踩了出去,見老侯爺沉著臉不說話,隻得狼狽地把腳縮了歸去,屈膝跪在門口。
“姨娘!你又何必——”
左傾顏這無形的一巴掌,打得她臉熱辣辣地疼。
“我、我說......”左兆熙張了張嘴,昂首看了那牌位一眼,在左傾顏如火的目光下,把心一橫,咬牙快速道,“我說殷姨娘這些年為侯府經心極力,很有一家主母風采,定國侯府理應還她一個正妻之位!”
身後的蟲草大豆般的眼淚滾落,顫動手拉住她家蜜斯,滿目擔憂,“蜜斯......”
“你竟敢騙我!”左兆熙咬牙怒道。
“敢問祖父,孫兒所言有何不對?”
老侯爺手裡的柺杖突然揮了出去,砰一聲打在左兆熙背上!
老侯爺一雙虎目在瞧見左傾顏這一身時,早已迸出火光,握著柺杖的手青筋暴起,重重朝地上一砸。
“是…...”
定國老侯爺一手拄著柺杖,在總管袁野的攙扶下走進祠堂,就見兄妹三人之間氛圍極其壓抑,劍拔弩張。
“二哥哥彆說話了......”左傾月上前扶住他,勸他的聲音細如蚊呐。
“不肖子孫!在家祠出言不遜,借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妾室熱誠生母,還敢砌詞抵賴,顧擺佈而言他!”
左兆熙猛地站了起來,後背的劇痛讓他雙目赤紅,急聲怒問,“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敢欺負你?我去殺了他!”
左傾月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淚花,小聲抽泣著。見了他,第一個起家,規端方矩地行了禮,怯聲說道,“祖父,二哥哥他真的偶然衝犯母親。”
“讓他本身說!”老侯爺虎目一掃,左傾月頓時噤聲。
老侯爺瞥了他一眼,褶皺的臉麵無神采,“你說了甚麼話,讓老頭子也聽聽看,到底有多不入耳。”
老侯爺冇有吭聲,徑直走到一眾牌位之前,在袁野手中接過三根香火,恭敬地行了祭拜之禮,目光才落在左傾顏兄妹身上。
諷刺的目光卻落在殷氏不安的臉上,“我隻不過是想讓爺爺親眼看看,這就是姨娘對我的悉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