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小產[第2頁/共2頁]

“有岑大人在，不會有事的！”

天子瞳孔一陣猛縮，杭春山也頓時神采大變。

就聽杭春山道，左傾顏“心腎寸弱，沉澀內鬱，此乃小產之兆，不過......”

他頓時一噎，急聲辯白，“朕何時讓她找甚麼東西，愛妃曲解了。你們幾個，還不把這賤人拖出去打！”

莫非，真如殷氏所言，這此中另有玄機？

這句話祁燼咬得極重，也恰逢其會撞進了天子的內心。

她直勾勾逼進他的眼底，指著杭春山咬牙切齒道，“賀哥就是被這個庸醫治死的！我死也不會把我們孩兒的性命，也交到他的手上！”

棠貴妃與他四目相對，彷彿找回了神智，淚眼撲簌哭出聲來，聲音淒厲，“皇上……十六年了……臣妾用了十六年的時候，才懷上您的孩子！”

走在最後的祁燼放下紗簾後，雙手抱胸立在門廊以外，神采崇高冷酷如同神祗。

站在他的位置，恰好能夠瞥見天子和杭春山站在不遠處竊保私語。

杭春山不緊不慢上麵，隔著帕子按上棠貴妃的脈象，麵露沉色。

喜新手上用力，拽著殷氏往外拉，天子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重視著點分寸，彆讓她等閒死了！”

天子一時恍然。

他神采轉緩，溫聲哄道，“愛妃莫急，太醫署有的是能人，你想讓岑奉給你看診，朕依了你便是。”

祁燼垂在腿邊的手指也微微伸直。

杭春山張了張嘴，瞥見天子朝他點頭，隻得沉默，回身跟天子出了寢室。

太醫署離天子寢殿不遠，這時，殿門口祁燼領著兩名太醫提著藥箱倉促而入。

他的眼睛也紅了，想起疇昔各種，哽嚥著道，“就算有錯，那也是朕的錯，老天爺要獎懲，就讓他來獎懲朕！”

“賀哥……”

“朕曉得，朕曉得。”

“愛妃，是朕！”天子抓住她胡亂揮動的手，用力攥緊。

耳際是棠貴妃歇斯底裡的尖叫聲，“本宮冇有小產！冇有！”

見棠貴妃衝動的表情逐步陡峭，杭春山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沉眉上前道，"皇上，貴妃娘娘確是小產無疑，但微臣方纔評脈的時候，總感覺有些非常，請讓微臣再細診一遍。"

而這個孩兒是他的，與左成賀那廝毫無乾係！

殷氏鋒利哀嚎的聲音逐步遠去，天子卻得空顧及，隻看著榻上嘶聲呼痛，麵色慘白的棠貴妃。

杭春山話還冇說完，一個迎枕兜頭蓋臉砸了過來。

“愛妃莫怕，太醫快來了！”

“臣要為娘娘施針，還請諸位躲避。”岑奉垂著腦袋，恭聲開口，看起來並無對勁之色。

話罷他朝岑奉讓了讓，狀似偶然粉飾住杭春山的視野。

天子向來講一不二，何曾被人這般威脅過，他神采驀地下沉。

冇想到，她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及左成賀！

太醫令的醫術無庸置疑，為何她反應這麼狠惡，就是不肯讓杭春山診脈。